那保鏢匆匆下車,趕緊放行。
時夏提起來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回去。
車子停穩之後,時夏趁著夜色悄悄跟著小道士們下了車,她在宅子裏的停車場裏,看到了綁走果果的那輛車牌號為9012的黑色轎車。
這下,她倒要看看傅家人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果果此時肯定就在傅家這座如宮殿般的大宅子裏。
時夏憑借著對大宅的記憶,東躲西藏的來到了位於正中間的三層主樓這裏,她貼著牆邊,躲避著攝像頭。
幸好,今晚宅子裏有法事,安保比較薄弱,否則時夏可能剛進來,就被人發現丟出去了。
她貼著牆,深呼吸一次,小心翼翼推了下主樓旁邊的一道小門。
一推之下,竟然推開了。
連接副樓這邊的小門竟然沒鎖。
時夏躡手躡腳的閃進門去,推開廊上一間寫著工具間的門。
不多時,一個穿著灰格子上衣,黑褲子,戴著口罩,做一副傭人打扮的時夏低著頭,從廊上往大廳走來。
主樓這邊房間不少,但就住了老太太和傅雲從兩個人。
二樓是老太太的房間區域,三樓是傅雲從的。
時夏要去的地方就是三樓,今晚這麼大的法事,傅雲從不可能不在家!
而且傅家人除了他,誰還會如此恨他,還會綁走她的女兒?
今晚無論如何,時夏都一定要見到傅雲從。
她手臂上搭著塊毛巾,盡量還原以前她在傅家時看到的傭人記憶。
大廳裏,燈火通明,很多傭人腳步匆忙,都在準備今晚要做法事需要擺供的東西。
時夏趁著眾人忙碌,抬腳就上了中間的樓梯。
“喂,那邊那個……”
時夏僵著身子頓住了腳步。
是叫她嗎?
她慢慢的轉過頭來,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留著幹練短發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夏隱約記得麵前這個人好像姓吳,在傅家待了很多年了。
她粗著嗓子咳嗽兩聲,甕聲甕氣的道:“吳姐……”
吳姐蹙著眉看著她,“你……”
“吳姐,我是前幾天新來的,在廚房幫忙的,感冒了本來是請假的,但今天這麼大的事,我就過來幫忙了。”
傅家這麼多的傭人,時夏就賭了一把,這個常在老太太身邊伺候的吳姐,不能全認出來。
果然,吳姐點了下頭,“大家都在這邊忙,你幹什麼去?”
說著,把手裏的一樣供品交到她手上,“還不趕緊端出去。”
“是。”
此時,院子裏的長桌上,已經擺滿了上供的東西,琳琅滿目。
時夏幫著端了幾趟東西,又趁著空隙,溜上了樓。
隻是當她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就發現了三樓樓梯口那邊站了兩個黑衣服的保鏢。
沒想到,就差最後一步了,卡在了樓梯這裏。
時夏想著果果可能就在這三樓上的某個房間裏,於是,重新燃起了鬥誌。
她保持鎮定,緩步上樓。
“老夫人吩咐我來幫二爺更衣。”
既然要做法事,就算不用沐浴焚香,應該也得穿的正式一點吧,時夏尋了個眼下最不會被懷疑的借口。
她雙手交疊,落在手裏麵的手指甲悄悄掐著掌心。
保鏢瞥了她一眼,用電子探測器從時夏頭頂開始往下掃。
就在機器掃到中間腰部的時候,突然就嘀嘀嘀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