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話音剛落,傅紫妍的目光就落在了時夏的身上。
傅雲懷深更半夜上門來見傅雲從,而且還帶著一大群人?
恐怕就是時夏的傑作,這個女人現在竟然有這種心機了?看來以後對她不可小覷了。
傅雲懷這個時候上門,定是來者不善。
老夫人臉色一瞬間也變的難看起來。
但吉時馬上就要到了,不容許這個時候出錯,她料定傅宅的安保,傅雲懷就算反了,要從外麵打進來,那還得一會呢?
“法師,別管這些,趕緊作法,為二爺招魂。”
老道士向小道士使了個眼色,小道士一把抓住時小果的小手,帶著寒芒的匕首,就要刺向她的手指。
就在這時,時小果突然失聲大喊,“我爸爸來救我了,我要爸爸。”
時夏瞧準了時機,握著時小果的手臂,就將時小果的手從小道士的手裏抽了回來。
她抱起孩子就往大門口跑去。
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快快,把人給我抓回來。”
時夏沒有跑成,很快就被保鏢帶了回來,老夫人抖著手,一巴掌打在時夏的臉上,她臉上很快就顯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跟我老太婆演戲嗎?”
她甩掉手邊的拐杖,惡狠狠的將時小果的手抽出來,伸手問小道士要來了匕首。
時夏隻感覺氣血翻湧,“孩子不是傅雲從的,你割了也沒用!”
老太太冷哼一聲,緊接著就劃破了時小果的手指,一滴滴的血滴下來,滴在那個金邊碗裏。
老道士突然有些為難的看著老夫人,雖然豪門恩怨,跟他沒什麼關係,但這小丫頭要不是傅二爺的骨血,那這法事也沒什麼用啊。
“法師請施法,她就是故意的,不必理會。”
老夫人雖以年邁,但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定是個狠角色,否則不能在這高門大院中走到今天這一步。
外麵的動靜越鬧越大,已經鬧得裏麵都能聽得見。
“這裏繼續,我去門口攔著,我就不信,他還能從我這把老骨頭上踏過去。”
如果時夏猜的沒錯,下午這些人給時小果抽血,是要拿時小果的血跟傅雲從做親子鑒定。
傅家這群人是多走投無路了,才會找上她的孩子?
當年無論她如何解釋,這些人就是不相信她當時懷的是傅雲從的骨肉。
到了最後,她自己都不信了。
現在老夫人做的這些,看著可真是諷刺。
“自欺欺人,你們今天就是用了果果的血,也救不回傅雲從。”
時夏本來是沒有想聯係傅雲懷的。
自從四年前,她被趕出傅家,就再也沒有見過傅雲懷,聽說他被送出了國。
最近的一次聯係,還是今天上午。
有個陌生的號碼給時夏打了電話。
時夏接起來之後,說了句“喂,你好,”然後等了半天那邊也沒有說話。
“喂?”時夏又喂了一聲,就在她以為是那邊惡作劇的時候,那邊終於回話了。
“時夏,是我。”
時夏剛想問,你是哪位?
但仔細回憶了一下電話那邊的聲音,拿著手機怔在了那裏。
這聲音,是傅雲懷。
隨後,長久的沉默之後,傅雲懷說了一句:“你還好嗎?”
時夏反應過來,就馬上掛斷了電話。
她不想跟任何傅家人有聯係。
可就在剛剛她下樓之前,還是忍不住撥打了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