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耗費了不少功夫,從貧民窟問到平民區,毫無所獲。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她潛進貴族區,一眼就望到摩天大廈的電子屏幕上那張高高在上的傾世麵容,屏幕顯示:“財政大臣伊爾索·歌今日簽署了《歌伊斯古帝國外層空間第五階段研究計劃》,該項研究預算達一萬億金元……”
她死死地盯著屏幕,咬牙。
即使是她這樣的貧民,也知道那個名字意味著什麼——“歌”是皇族的姓氏。
皇族是這個帝國的統治者,具有無上的權力與地位,而財政大臣,是內閣中權力最大的首席大臣。難怪在整個貧民窟甚至平民區,她都打聽不到他的來曆,她認識的那些貧民和平民,誰能有機會見到、接近這樣的人物呢?
危險的邂逅
傳說,皇族都具有超越凡人極限的美貌和驕傲,果然如此。
帝奇一直盯著電子屏幕。他還真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啊,瞧他那高傲的表情和冰冷的眼神,真是讓人滿心不舒服,她真想把他的高傲撕毀。
她想幹的事兒,就會去幹,不管那有多麼瘋狂。
從貴族區回來以後,帝奇煞費苦心,找到遊擊隊。
對貧民窟的人來說,遊擊隊是非常危險的存在。他們是政府通緝的對象,貧民總是力圖與他們撇清關係——妄想尋找出路的貧民,要麼隻能把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賣給平民和貴族,要麼隻能投靠遊擊隊對抗政府。
遊擊隊躲藏在黑暗的地下,幹著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帝奇曾經加入他們的隊伍,想幹點大事兒,但她很快發現,政府太強大了,和政府對著幹壓根沒有出路。也許由逃犯、罪人、貧民、難民為主組成的遊擊隊,隻能以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價值,但她可不想把她的人生斷送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她很快就脫離了遊擊隊,雖然他們說她很能幹,將來也許會成為他們的骨幹之類。但,出於互相需要,帝奇有時也會和他們做交易。
她找到中間人,然後,她被蒙上眼睛,帶到了遊擊隊的頭兒薩斯麵前。
薩斯是一個古板的人,他堅定地守護祖先們的反叛事業,遵從祖先們的遺願,為恢複原來的世界而鬥爭。在帝奇眼裏,他是個隻看得到過去,看不到未來的老家夥。
見到薩斯以後,帝奇掏出一大把銀幣撒在桌上,這把銀幣足夠他們喝上一個月的酒。
“出手可真大方,看來你混得不錯。”薩斯嘲諷地說。
“我要你們去襲擊一個人。”帝奇不喜歡黑暗壓抑的地下世界,開門見山。
“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伊爾索·歌。”
這個名字讓在場的所有隊員都收起了玩世不恭或憤世嫉俗的表情,他們紛紛站起來,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中看起來相當駭人。
危險的邂逅
“你在開玩笑嗎?”薩斯問。
“你在害怕嗎?”帝奇反問。
薩斯裝彈上槍膛,眼睛和子彈一樣尖銳要命:“什麼是害怕?”
“去幹的話,說不定你會知道。”
“那我可真要見識見識了。”
“你們隻要去幹就好,結果怎樣都行。”
她和他們一樣明白去襲擊伊爾索會有什麼結果,要麼就是他們僥幸逃跑,要麼就是他們被當場幹掉,總之,伊爾索不會有事。
“你到底想幹什麼?”薩斯懷疑帝奇的動機,他可不想被她玩弄。
“上個月,我看中一輛車,那輛車是那個家夥的,我連個影兒都沒碰到,他就想砍掉我的手,我逃得可真是難看。瞧吧,我就想出口惡氣。”
薩斯大笑:“你確定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當然。”
“那我可以接受,如果價錢多一倍的話。”
帝奇從所有的口袋裏掏出所有的錢,撒在桌麵上。
薩斯拿起一枚銀幣,放在嘴裏咬得咯崩響。
伊爾索——他們太熟悉了,皇族第一要員,帝國首席大臣,光是提到這個名字就令人熱血沸騰,更別提找他麻煩是件讓人多愉快的事。既然名為遊擊隊,他們總得找點象樣的事兒幹幹,他們早就厭倦了跟那些地頭上的小警察玩捉迷藏。
伊爾索走出大廈時,天色已經暗了。
他的車似乎出了故障,他沒有花一兩分鍾去等待其它車子,而是獨自走回去。他不喜歡招搖過市,無時無處不被人簇擁奉承,是件挺煩人的事,他有時也會想一個人呆著。
他是很難親近的。無論他走到哪裏,人們都隻能保持距離,遠遠地、敬畏地仰望他。就像現在,這條路似乎隻為他一個人準備和存在,廖廖的行人,看到他即避讓三舍。
在他身後不是很遠的地方,數名全身偽裝並全副武裝的遊擊隊精英緊緊地盯著他。他們已經盯住他好多天了,終於等到一個他獨處的機會,他們相信他們能給這個高高在上的家夥一個不愉快的教訓。
危險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