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搭理她,專心致誌的擺弄著自己的書,正收拾著,門鈴忽然響了,我輕踹了胡兮一腳,她才老大不樂意的去開門。
箱子底有一本超大的畫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把它拽了出來,蹲在地上翻閱,裏麵都是陸函的身影,或走,或坐,或嗔,或笑,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都是我用心勾勒的。
“還看還看,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胡兮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緊接著,我挨了一腳,因為是半坐半跪的姿勢,當即摔了嘴啃泥。
“胡兮,你輕一點。”不知為何會出現的司徒熠想拉我起身,我卻執拗的趴在地上裝死。
“別管我,正好休息一下。”我以惡狗撲食的姿勢悶聲咕噥。
(女兒啊,就算要強也要顧及一下形象啊!你身後還站著一花美男呢,居然惡狗撲食,嘖嘖,你是拿人家當朋友,還是不拿他當男人啊?!)
司徒熠將我身下的畫薄抽走,對胡兮說“扔了吧。”
“沒出息的東西。”胡兮恨鐵不成鋼的罵了我一句,拿著畫薄走了。
我依然故我的趴在地板上裝死,司徒熠似乎歎了口氣,旋即,我被拉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裏。
他溫柔的拍著我的後背,哄孩子似的說“小白沒了你都會哭,為什麼失戀不哭呢?有些東西破了,就應該隨著眼淚流出來。”
早在被踹倒前就已經落淚的我終於控製不住的哭出了聲。
正文 婚前,太委屈
恍惚間,我記起了第一次和陸函吵架,我賭氣的下了車,他揚長而去。
我一路走一路罵他混蛋,正罵的歡暢,忽然被他卷進了懷裏。
他像個調皮的大男孩似的笑問“黎黎,你為什麼不哭?”
我說“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可是,如果你哭了,我會立刻現身。”
我說“你立刻現身,我罵給誰聽啊?”
那時的我堅信他不會丟下我,可是,如今,他不僅丟下了我,還是為一個他自己都難以啟齒的原因。其實,早在分手後不久我就想明白了,我知道他為什麼會丟下我,可是,我恨我知道,我恨自己對他的了解。
“他是個混蛋,混蛋!”我偎在司徒熠懷裏哭的歇斯底裏,哭到眼睛紅了,嗓子啞了,吸口氣胸口都會疼,但悶在心底的委屈得到了宣泄。哭罷之後,我啞著嗓子道謝,感謝司徒熠把胸膛借給我,感謝他一直幫我。
“快點痊愈吧。”司徒熠溫柔的揉著我的頭發,我則低眉順眼的耷拉著腦袋,眼睛瞄著他的胸膛,確切的說是胸膛上的地圖,多好的襯衫啊,竟然被我的鼻涕眼淚蹂躪成抹布了。
我吸了吸鼻子“要不然,我送你件衣服吧。”
“嗯?”
我指指他的襯衫“像抹布似的。”
他噗哧一笑“誰把它弄成抹布了?”
我尷尬的撓頭“所以我說賠你一件。”
他不以為意“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我茫然的點頭,司徒熠離開不到半分鍾,胡兮就一臉賊笑的走進來了。
我心虛的閃躲著她的視線,她則話裏話外的笑話我。我不理她,任由她笑。和她同住就得具備這種聽之任之的態度,要不然會被她念叨死。
不多時,司徒熠去而複返,身上的抹布已經換成了淡紫色的T恤。
我正要問他在哪買的衣服,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拉起我就往門外走。胡兮的笑容更賊了,金光閃閃的小眼神兒帶著曖昧。我想抽回手臂,可司徒熠沒放。
樓外月朗星稀,花草搖曳——
司徒熠將我引到某戶的車庫前,卷簾門是升起的,裏麵停著一輛白色的小車。 思 兔 在 線 閱 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