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曉得,該是與他口中的那個流錦有關係。
可流錦又沒在佛門,就算是在佛門了,佛奴來這裏也不能和流錦談戀愛呀,如此豈不是辜負了大好的光陰?
與佛奴混得熟了,亦聽了許多他與流錦的故事,一日我向他表達了我的此疑惑。
彼時他隻柔美地笑笑,道:“倘若她想生生世世都躲進佛門,我便生生世世都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等著她;倘若她終有一天想離開這裏了,我便帶她離開。”
我縮了縮脖子,道:“她……不是一顆珠子罷……”
佛奴伸手來摸我,道:“管她變成什麼。”
由此可見,興許佛奴的流錦當真是一顆珠子,所以他才會認錯了珠子。
據說佛奴講的佛法超群,極為得到四海八荒的仙族的認可與喜愛。如此就使得佛奴的形象迅速高大了起來,許多仙家皆想邀佛奴去講(蟹)法,可大多數時候佛奴都很有架子不會去。
然今一大早就有貴客遣使者來了西極,指名道姓要佛奴去哪個哪個地方講佛。佛奴二話不說竟答應了去。
於是今日,佛奴要帶著我與眾檀珠兄出一趟遠門。
(五)
路上我禁不住好奇,問佛奴:“今日你是要去給哪個講佛呀,他麵子是不是很大令你不能拒絕於是非得要去?”
佛奴暈了暈唇角,道:“她麵子委實很大,然我也不想拒絕。”
我再問:“那她是哪個?”
佛奴道:“是流錦的一位故人。”
去了那個地方我才知道,原來我們要來的不是什麼仙氣繚繞的仙山或者什麼巍峨壯觀的天宮,而是一片汪洋大海!
那海麵層層海流相互湧動,放眼望去一派無垠之竟,不難讓人生出一種磅礴之感來。想必住在這裏邊的人,亦是如這海一般磅礴大氣。
佛奴在海岸立定,不一會兒海水突然變得激蕩了起來,竟朝兩邊分開,中間升起了一條路來。一位白衣施主,麵色溫潤,緩緩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四位飄逸的女施主。
白衣施主似對佛奴不怎麼友好,見麵連一個稽首都舍不得做,徑直道:“我們君上有請,請隨我來。”
檀珠兄們在佛祖的手上待得久了,想必甚少來這樣新鮮的地方。先前看見海還覺得有些畏縮,約摸是上回嗆水給他們的心裏種下了陰影;可一入海了才發現在海裏用不著嗆水頓時膽子的大了起來,東張西望將這海裏的景致遊賞個不停。
就隻剩我還比較矜持,不如他們丟臉。
這海裏,我亦是第一回來,然卻給我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約摸是我本身就喜水,而水又柔和包容的緣故。
我瞥了一眼引著佛奴往前走的白衣施主,與佛奴不滿道:“你是與他有仇嗎,我怎麼覺得他看不慣你對你愛理不理的?還是說……他有些看不慣和尚?”
佛奴想了想,淡定道:“說不定他是看不慣身為和尚的我。”
後來白衣施主將我們帶去了一座園子。一進園子,園子裏有池塘有樹的,但入眼最顯赫的還是一抹背對著我們、正手裏拿著水壺給腳下的花草澆灌的絳紫色身影。
身影十分纖長高挑,長發垂肩,格外的美麗。
白衣施主對著絳紫色背影道:“君上,西極佛奴已至。”
絳紫色背影將手中的水壺放在一邊的石桌上,掏出一方手帕閑閑地擦拭起了手指,淡淡道:“知道了,下去罷。”
遂白衣施主走出了園子,紫色背影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那一刻,我得以清晰地看清了這位紫衣女施主的麵,是我見過的生得最美麗的人。盡管我在西極甚少見到女施主,但我可以肯定,怕是沒有哪個能堪比得上她。從諸位檀珠兄要麼起哄要麼吹口哨的熱烈反響中就可以看得出,真真是沒有一點身為佛珠的覺悟。
女施主看見佛祖,細長的眼梢一抬,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勾,額間有淡紫色的胎印,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能被忽視的貴氣。
她輕輕佻佻道:“聽聞九重天準天帝心結難解,一時想不開竟入西極遁入空門。佛祖賜名為佛奴,佛名遠揚。”
這位女施主說話的聲音十分好聽,可是卻嚇了我與檀珠兄們一跳。她語氣帶著嘲弄不說,關鍵是她話裏的內容。
佛奴,竟是九重天的準天帝?!
九重天我就是再孤陋寡聞亦是曉得的,那是仙界最權威的地方,九重天的天帝則是仙界最權威的人。
難怪!難怪我總覺得佛奴他器宇軒昂氣度不凡!
好好的天帝不當,他竟要當和尚!
佛奴脾氣修養都甚好,隻拿著佛珠稽首道:“阿彌陀佛,得君上笑話。”
女施主笑笑,道:“本君是沒有笑話,但不包括別人沒有笑話,還好意思將九重天的瑣事都托到本君這裏。但既然是來了荒海,又已經是西極菩薩,不妨發揮佛奴之所長,替本君誦誦經。”說著女施主就衝我們走了過來。
佛奴溫和道:“請問君上要小僧為何而誦經。”
“難不成本君想聽個經還要理由不成”,女施主眯著眼睛抬手,就隨意地撥動了兩下佛奴的佛珠。被撥到的檀珠兄頓時一臉蕩漾,舒服地哼出了聲。她道,“那就當做是替本君祈福,三個日夜而不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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