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1 / 2)

信讀了又讀,不知道何時卻睡著了。第二日起身的時候,心情似乎平複了許多,葉橪卻已經出去了,叫竹子轉告一聲,隻說今晚未必回來。

煙洛稍微納悶,問了竹子,竹子卻驚驚得說葉少爺地走的時候臉色很黑。煙洛便蹙了眉,有些懷疑,後來開店客人不少,隻想著等葉橪回來再告訴他自己與大周聯係上便了,也就撂開了手。

等到晚膳好了,葉橪果真未曾回來。他們先草草吃了,煙洛卻隱隱的覺得有些個心神不寧,才差了竹子去葉橪常去的地方找找,不一會兒便門聲大作。煙洛隻當葉橪回來了,興衝衝跑去開門,一拉門,卻見到滿頭急汗的子槐,他的身側靠了一個麵如觀玉的公子,神仙般的俊美。隻是那公子此刻麵色慘白,唇色烏青,清淺的呼吸分明氣若遊絲——竟然是幾日未見的鍾隱。

他勉強抬眸,雙瞳的幽光卻搖搖欲墜,言語極輕:“清,對不起,這回隻能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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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卷:六十章煮豆燃萁]

煙洛一驚非同小可,忙側身令子槐進來,“這是怎麼了?”

子槐聲音低沉,“殿下中毒了!”

“中毒?”煙洛一把扣上鍾隱垂搭的手肘,果然,脈象急且亂。鍾隱的唇色烏紫,手卻奇涼如冰,凍得她都稍一哆嗦。“寒夢散?!”煙洛低低驚呼,前段時間天天跟著師傅研究那新毒,對這症狀極為熟悉。師傅還挺有始有終的為這無名毒藥取了名字,隻是這奇毒為何會落在鍾隱身上?

“小姐認得這毒?”子槐不禁驚喜萬分,六皇子殿下果然神機妙算。

煙洛頷首複又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先進屋再談!”一麵吩咐秋萍趕緊準備食鹽溫水,一麵前麵帶路,將子槐他們引進了客房。鍾隱似乎極冷,頎長的身軀在榻上一徑輕輕打顫,錦袍上的細紋漣漪出蛇一般的幽光,他強行咬住薄唇,才不至於牙關相抵,咯咯作響。煙洛瞧的心頭一亂,扭頭問子槐:“何時中的毒?”

子槐的語氣頗為憤恨:“大約半個時辰以前!”

煙洛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也不多問,徑自起身去了桌邊,閉眼定了定神。不能慌,要細細的想,辛夷,何首烏,莪術,冰片……提了筆一揮而就,將單子交給端水進來的秋萍,“姐姐,煩你速速去抓了藥來!”

子槐卻飛快地接過了藥單,“我去!”

煙洛怔了一怔,點點頭:“那麼便請快去快回!”

窗外夜色漸濃,子槐深深望了煙洛一眼,目光中有一閃而過的淩厲:“殿下就拜托你了!”閃身去了,煙洛瞧了瞧一旁的孫易與郝晉嚴陣以待的模樣,心中微微“咯噔”。回了身,鍾隱勉力斜倚在淺紅的玫瑰抱枕上,如玉的麵色蒼白的幾近透明,秋萍小心翼翼的托了白瓷茶盅,“殿下,請飲些鹽水!”

鍾隱微點點頭,卻是力不從心,修指尚未碰到茶盞手便一滑,劃了個弧線無力的垂下去。煙洛不由得焦急,這毒藥極烈,如果攝入的藥量過大,毒性發作致全身血脈,莫說是師傅製的解藥,便是大羅金仙,也未必救得了他性命。幾步上去坐在床邊,卻扶起鍾隱靠在自己身側,話說得堅定有力:“鍾隱,你撐著多喝些下去!秋萍姐姐,快喂公子喝水!”

“是,小姐!”秋萍見煙洛毫不避嫌讓鍾隱倚著,稍微遲疑了一刻,將茶盞遞到鍾隱唇邊。鍾隱也極合作,乖乖的將那鹽水飲盡了,秋萍便默默又斟了一盞,遞了過去。連飲了五杯鹽水,煙洛才叫罷手。一時命秋萍速去取痰盂和銀筷過來,自己卻對上鍾隱的眼睛,“我知道你素喜潔淨,不過這次是為了救命,隻能為你催吐,要委屈你了!”

鍾隱的身子出奇的輕,隻是一陣一陣的寒顫,一雙深幽的眸子越發的霧氣蒙蒙,聞言苦笑著歎了口氣:“全聽你的便是了!”

煙洛點點頭,其實亦是著慌。待到秋萍急匆匆進來了,將那痰盂在床頭擺弄妥當,煙洛便扶鍾隱坐穩。鍾隱微微開口,煙洛便再不猶豫,狠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