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隻是殷守因有著在狼群中長大的經曆,論起那種野獸對危險的直覺和感應,還有緊急的應對方式,謝遠卻是比不得殷守的。

不過,殷守當然不舍得追著謝遠打,於是,他就隻能任由謝遠“教訓”他,心中暗想,莫非是他的那些房中術研究的還不夠透徹深.入?沒有讓他的阿遠快活到深深地喜愛上他?

二人於是心中各有心〓

昭地。

謝遠的打算已經開始施行,而他自己,又因殷守之故,漸漸看開,一心隻打理自己的藩地事務,便覺漸漸空閑越來越多,能陪著殷守的時候,當然也是盡量陪著殷守。

殷守心中,當然對此是高興不已。

他本就不傻,隻是在心上人麵前,腦袋裏就像是多了個隔板,將其他的一切都隔離開來,腦袋裏隻會想著心上人一個而已。

他當然知道,再過不久,他就必須要離開昭地,回去自己的藩地了。

這是他們二人,必然麵對的事情。

因此對心上人的越發溫柔,殷守當然是極其的高興。

高興之餘,他還拉著謝遠,往山上去。

這是昭地一座不算出名的山。山上景致也算不上好,隻是山很高很高,倒也因此而有一些人願意來登山。

隻是這一次,殷守是在傍晚時候,拉著謝遠上山的。

謝遠心中有數,覺得殷守是想要彌補上次他精心設計的“洞房之夜”,便也由著殷守。

隻是,等二人都上了山頂,看著山頂的圓月,謝遠有些愣神。

他還以為,殷守會像他上次那樣,找個山洞,放上床鋪,就直接“洞房”了呢。

殷守卻是拉著他來了山頂。

山頂處一派的空曠,隻是被殷守提前放置了不少紅燈籠,顯得這裏不算特別冷清。

謝遠愣了一會,就被殷守從背後又抱住了。

“阿遠,去換衣裳,好不好?”

謝遠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便“嗯”了一聲,轉身去一旁的大石頭後麵,就見那裏的包袱裏,放著的是一套大紅色的喜服。

謝遠目光有些溫柔,定了定神,便將衣裳換好,走了出去。

卻見殷守也已經換了一身大紅色的喜服,正站在一處半人高的孔明燈麵前。

孔明燈的另一側,還放了桌案紅燭,還有紙筆。

殷守瞧見謝遠一襲紅衣走了出來,一雙黑亮的眸子險些黏在謝遠身上移不開,半晌才道:“阿遠,來,咱們來寫合婚庚帖。”

謝遠一怔,才緩緩抬步。

而他隻是輕抬了一步,殷守已經迫不及待的朝他奔了過來,牽著他的手,有些歡喜,有些無措,還有些強勢的道:“阿遠,寫了合婚庚帖,我、我就是阿遠的人了。”他微微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