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心上人,那便不要給旁人機會,讓旁人將此事的責任推給她。”

謝相說完這些,終是搖頭走了。

謝含英坐在胡床上,許久不曾開口。

永和二年,七月。

容王謝容英代聖人南巡,安撫受災百姓,各個藩王也都送出一定的資源,令南方受災百姓早日恢複正常生活。

昭地。

謝遠看著眼前要跟他辭行的二姐和二姐夫,眉心跳了跳,還是歎道:“阿姐,姐夫,你們可是想好了?當真要去南方,那幾個瘟疫發生地?那裏……很危險的。”

他低頭看了看三個一個比一個小的小蘿卜頭,心下一軟,覺得還是要再認真的問一句。

白七郎看一眼妻子,就見妻子對他溫柔一笑。

白七郎心下一定,轉頭對謝遠道:“正因危險,咱們才要去。”他拉著謝寒盡的手,對謝遠笑道,“我知道阿弟心中定然是怪我和郡主糊塗,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要去那發生瘟疫的地方吃苦受罪,弄不好,還會連命都搭了進去。可是……若這世上的大夫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那麼,那南方的瘟疫之城裏,那些受難的百姓,又有誰去救?”

白七郎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三個孩子的腦袋,道:“我隻盼今日有百姓受難,我願意與郡主前去相救;來日,若是我的孩兒裏有誰糟了這種劫難,也同樣有大夫願意不顧危險,去救他們。”

謝寒盡溫柔的看了一眼丈夫,轉頭對謝遠道:“是二姐和二姐夫對不住你。原本是想留在這裏,能好好照顧幾年孩子,為阿弟幫些忙,讓阿弟也能輕鬆些。卻不想……到了最後,竟是二姐要將幾個孩子托付給阿弟照顧。”

白家當然也很好。但是,無論是白七郎,還是謝寒盡,二人都心知肚明,白家好是好,但人口終究太多。讓三個最大才四歲的孩子待在那個各個輩分的人都有、人口眾多的白家,倒不如由著謝遠養上幾年。等幾個孩子年紀再大一些,再送回白家去學醫。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如果他們能夠回來,自然還是要親自來帶孩子。

夫婦二人心中早就打算好了,如果他們活著回來,那麼,等幾個孩子再大上幾歲,就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去四處遊曆行醫。

謝遠張了張嘴,想要勸,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末了隻能歎一口氣,道:“阿姐,姐夫,我定會照顧好三個孩子的。”頓了頓,又道,“隻是這三個孩子的名字,阿姐和姐夫,還要先留下的好。倒不必現下就說與孩子們聽,先寫在錦囊之中,將來,待你們回來了,再親自說與他們聽便是。”

白七郎與謝寒盡都是疼愛孩子的人,因此心中擔憂孩子們站不住,一直沒有給三個孩子取名,隻大郎、二郎、大娘的叫著,現下聽謝遠這樣一說,夫婦二人倒是抱著三個還不知事的孩子又痛哭了一場,這才將三個孩子的名字寫在錦囊裏,然後離開。

他們走了,殷守,也快走了。

謝遠神色暗淡,親自送走了謝寒盡夫婦,待回到府中,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謝遠轉過身,就微微仰頭,對著身後人的唇親了上去。

殷守有些驚喜,也有些無措,登時也回親了過去。

二人的親吻就像是打仗一般,一直在爭高下。

親吻之後,殷守還沒有動手去扯謝遠的腰帶,就覺得自己的腰帶被謝遠給扯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也順勢落下。

殷守高興道:“阿遠,阿兄,莫急。你若太急,我也會急。我、我怕我待會太急了,會弄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