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送走了孤鴻子,又陸陸續續招了不少藩地的官員和謀士來。
既知曉了那些事情不急,謝遠自然就將那些事情暫時按下,而是開始處理其他的事情。
譬如農耕。
謝遠一“夢”夢到了三種新的農具。他因此而有了名傳天下的好名聲,也因此而賺了一大筆的銀子——雖圖紙他必然要傳出去,但是,那些賣工具的錢,何不就由他自己來賺?也正因此,謝遠回到藩地後,過了一個月,才將消息傳了出去,各地的鋪子也都開始賣由昭王府所出的那些工具。
謝遠倒是因此大賺了一筆,自各地小心翼翼的采買了不少鐵騎和糧食、良駒、種子等回來,還將昭地將再次考試選官的消息放了出去,當地若有人想要去昭地應試,都可以再付上一筆不多的銀錢後,跟著他們一同去昭地,如此,也不至於在路上遇到打劫一事。
且前些時候,嶽清剛剛帶船回來,謝遠得到整整三艘大船的良種,皆是玉米、番薯、南瓜、土豆等糧食或是可以當做糧食的種子。
有了錢,有了各種種子,謝遠在邊境的屯田又開了百傾。
同時,也發了些這類種子給那些積年的老農,好讓那些老農發覺這些種子怎樣種更好。
因此糧食一樣,謝遠暫時不必擔憂。
至於將士人數,謝遠自然不好明著擴充藩王府的將士數量,因此他是直接將那些流民編入了自己的私兵裏麵。
而那些流民有了飯吃,有了活幹,左右昭王給的待遇極好,還能給他們的家人安置田地,他們自然沒有甚麼不願意的。
如此糧食有了,兵有了,選官之後,藩地的人才也會漸漸多起來,如此,就隻能穩定人心,令昭地富足,收拾邊境蠻夷,以及……等待新帝謝容英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
謝遠和殷守私下裏又商量了許久,覺得再等一等也無妨,這才按捺下心思,除了繼續準備廣積糧廣征兵定下種種計策外,就是情人間的相互廝磨。
然而昭寧王府的人,自然是不知曉現下有孕的那一位昭寧王妾室秦氏懷著的不是謝遠的孩子,隻戰戰兢兢小心侍奉著,每每秦氏身子有恙,都會匆忙來彙報。
這一次,謝遠正在和殷守在一起頭對頭的說話時,就聽到外頭的通草在喚他,說是秦姨娘又喚了大夫。
殷守此刻已經和謝遠頭抵著頭,一隻手還不老實的伸進了心上人的衣服裏……
殷守:“……”
謝遠:“……”
還是殷守先收回了攥緊謝遠衣襟裏的手,低垂著頭,然後用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緊緊攥住的拳頭,頗為大度的道:“那個孩子畢竟名義上是阿遠的,阿遠去瞧瞧罷。”
謝遠看著殷守這副模樣,“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他輕輕抬起殷守的下巴,笑道:“何必我親自去瞧?現下府中上下,大約是覺得我沒有王妃,這個孩子又是我的頭一個孩子,且他若是小郎君,就會立刻有親王爵,才會如此謹慎而已。若論起重要,其餘許多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那些人都不曾拿來煩我,隻是他們覺得,我年歲至此,尚且隻有這麼一個妾室一個孩子,才會如此謹慎到手忙腳亂,不敢承擔責任,接連來問我才是。”
至於清婉表姐,大約也是不曾料到會如此。
殷守哼了一聲,沒說話。
謝遠抬著殷守的下巴,靠近了一些,在殷守的唇上親了親,小聲道:“阿守放心,那個孩子還沒有阿守的一半重要。隻是,有了這個孩子的話,將來我做了那個位置,不充實後宮,朝廷也不會如何。更何況……”他聲音又壓得低了一些,近乎呢喃之語,“更何況,我還想著將來娶阿守做皇夫,讓阿守光明正大的做我的夫君,和我日日夜夜長相廝守。有了這個孩子,彼時也不會有人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