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牙齒活血吞,一麵看著他那個好兒子和突厥打仗,一麵想方設法的想要挑撥朝廷,將江白趕緊調走。
而謝遠那裏,一年半之年,他就已經將高麗真正納入了自己的麾下,並開始想方設法的通過通婚、語言等同化高麗人;一年之前,就開始挑起了和突厥的戰爭。
如今一年時間已過,謝遠也如同他原本計劃的那樣,重創了突厥,且突厥可汗如今老邁重病,四位王子為爭皇位也是使勁了手段,謝遠倒是完全不介意開始放鬆些對突厥的功攻打,讓突厥自己先亂上一亂,最好能如他所願,分位東西突厥,如此,謝遠這才真正沒有了後顧之憂,也不會讓自己在奪位的時候,大慶朝反而被外族所侵擾奪利。
謝遠正這般想著,走出軍帳,就見已經兩歲多的謝逸抱著一張小弓,蹬著小短腿朝他奔了過來,臉上的笑容燦爛如暖陽。
“阿爹!阿爹!”
謝遠心下一軟,正要上前,通草就先一步走到他身邊低聲道:“郎君,聖人身邊的公公來了。”
謝遠隨著通草的目光看去,就見一名宦官正手捧聖旨,並不看謝遠,而是看向那個小小的謝逸,目光中露著慈愛之色。
謝遠眉心立時一蹙。
作者有話要說: 謝容英……徹底萎了。
而他萎了,生不了兒子了,那他會去跟誰要兒子?
☆、第113章
來傳旨的人,自然是謝容英的親近之人。
是看著謝容英長大的許公公。
而許公公既是看著謝容英長大的,謝容英幼時與東宮相交,自然也算是看著謝遠長大的,因此就算在謝遠麵前,許公公倒也能擺出一些姿態來,是以,才會這樣大剌剌的對著謝遠的長子露出了身為宦官不該有的“慈愛”之色。
然而謝遠從前給許公公麵子,不過是他根基不深,又從未想過謀逆一事,可是現在……謝遠淡淡地掃了一旁以半個長輩模樣“慈愛”的看著謝逸的許公公一眼,就隻做沒有看到他,而是一掀衣擺,半蹲了下來,朝小小的謝逸招了招手。
謝逸立刻就歡歡喜喜的奔到了謝遠的懷裏,“咯咯”笑了幾聲,就忍不住高興的叫著“阿爹”,說著童言稚語。
謝逸年紀雖小,但一直被謝念和謝寒盡照顧的很好。一年前,謝念不巧再次有孕,謝寒盡畢竟還有夫家人和善堂醫館等事務,無法日日去照看謝逸,謝秋然聞得此事,就寫信道自己也培養起了自己的親信,讓謝遠將一直照顧他的玉壺收回。
謝遠又寫信仔細詢問了玉壺後,知曉謝秋然身邊確實是有了親信之人,畢竟,當年自謝秋然作為質子進長安,謝遠就送了些人讓謝秋然自己挑選,謝秋然彼時就挑選了三十個比他自己大上二三歲或是小上一二歲的孩子跟著他,現下謝秋然已經過了十歲,那些孩子裏麵年紀大的,也有十三四歲,確實是能做些事了。
隻是孩子畢竟還是孩子,謝秋然身邊並沒有年長的處事經驗豐富的人——江氏身邊是真沒有這樣的人仆從,就算有,想到江氏自己的柔弱的性子,謝遠和謝秋然放人在江氏身邊護著江氏都來不及,也不能將人調到謝秋然身邊;敬王那裏倒是有,可惜敬王從來不曾看重謝秋然,因此從沒有派年紀合適的類似管家和未來長史的人給謝秋然,謝秋然身邊也就隻有玉壺一個可以幫謝秋然打理諸事的人。
玉壺是自幼和謝遠一起長大的,情分自然不同,謝遠也不可能將和自己情分格外不同的玉壺安插在謝秋然身邊一輩子,如此隻怕會離間了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因此玉壺謝遠是肯定要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