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敬王。
敬王柔聲道:“本王知曉這些年委屈你了,本王明日就會將馬氏直接休了,如此,敬王府內,隻有你一位真真正正的王妃。本王的嫡長子,隻有阿遠,將來的繼承人,也隻有阿遠。如此,可好?你寫信去告訴阿遠,想來阿遠也會高興的。”
敬王顯然也是知曉江氏一直以來的性子的,因此他才會說出這番話。畢竟,以他對江氏的了解,江氏顯然沒有腦子能夠想明白他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好糊弄極了。
可是江氏卻是怔怔的看向敬王,忽然道:“那秋然呢?”
敬王頓了一頓,似是思索了一會,才道:“娘子更喜歡秋然?這樣……也好。隻是,就算是如此,本王還是需要娘子親自寫一封信與阿遠,暫時穩住阿遠,讓阿遠與本王聯手,得到那個位置。如此,阿遠畢竟是已經過繼了,本王的嫡子,也就隻剩下秋然一個。娘子到時候,也就能和本王一樣得償所願了。”
敬王的這番話說罷,發覺江氏神色有異,正要細細查看,就聽得外頭動靜,原來是小馬氏與世子謝秋然一同到了。
敬王便看向了外頭。
而江氏則是雙手微微發顫,腦袋垂地很低很低,待到將她眸子裏的掙紮和恨意都遮掩下了,江氏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敬王和她的幼子周旋。
謝秋然當然是不放心他這個阿娘和敬王單獨在一起的。畢竟,敬王的打算,他也是能猜到一二,心知敬王是想要利用阿娘,然後將阿兄拉上賊船,為他效力。可是,且不提他這位父親敬王根本就不喜他們兄弟二人,一心看重和培養著那個謝瑾然,就是阿兄已然過繼,敬王正值壯年,府內府外的大夫都道敬王必是長壽之相,謝秋然就覺得,將來阿兄就算是被改了族譜,做了繼承人,敬王也不會給阿兄好臉色看的。
與其如此,倒不如……阿兄還是自己反了的好。
謝秋然想到阿兄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心下激動,麵上卻不顯,隻是不肯離開。
江氏卻溫柔道:“秋然今日功課可做好了?你將來是要跟著你阿爹做大事的人,如今年歲小時,合該要將根基打實,功課切不可懈怠。若是沒有完成,當立刻回去做完才是。”
謝秋然愣了一下,就見敬王輕拍了一下江氏的手,轉頭對著他慈愛的一笑,也讓他回去做功課。
謝秋然還想留下,江氏和敬王卻是一齊慈愛的勸說他離開,謝秋然縱然聰慧,但到底還是個才十來歲的孩子,又是晚輩,如何還有法子?隻能有些暈乎乎的離開了。
離開前,他還看了小馬氏和瀲姨娘一眼。
二人對他輕輕點頭。
可是在謝秋然離開後不久,二人也被江氏和敬王打發走了。
敬王與江氏是少年夫妻,江氏雖吃過苦,但後來就被養的極好,因此看起來倒也算是風韻猶存,敬王遲疑了一下,不知是年紀舊情,還是為了大業,倒也留了下來,美酒佳肴之後,就是結發夫妻間……一場多年未曾有的情.事。
江氏本就是柔.軟沒有主見的女子,期間也隻問了敬王一句與正事有關的話。
“郎君,當真肯讓秋然做您唯一的嫡子,做將來的……太子?”
敬王素來英武決斷,卻也從來看不起女子,尤其,江氏在他眼中更是一個愚蠢無知的一輩子最大的本事也就是生了幾個有用的孩子而已的女子,因此許是酒醉,許是大意,許是因其他的緣故,敬王含糊的回了兩句。
“唔,既若錦那個孽障說了是秋然,讓秋然再做一次太子,也無甚不好。畢竟……瑾然身上到底留著奸賊馬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