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廢他帝位的詔書!”
雖然,謝含英從前寫下這份詔書的時候,並沒有想過讓這份詔書問世。
就算是這份詔書問世了,謝含英仍舊還有一個條件——讓謝容英好生活著。
不過,那些對謝遠來說,都不算甚麼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讓謝容英死。
死又何難?不若狼狽而痛苦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含英最後留下來的那份詔書。
其實含英留下這個,的確是有為容英的意∫
然後,謝容英就看到謝遠將那份罪己詔朝他舉了起來,讓他看了幾眼。
謝容英登時就卡殼了。
一旁的孟相心中亦是驚濤駭浪。
原來謝遠所寫的罪己詔,乃是用的謝容英的筆跡。且這筆跡時常有停頓,顯見就是一久病之人,強撐病體所寫。
並且這罪己詔曆數了謝容英的無數罪責,卻沒有提到任何一條解決方法。
顯見是要將謝容英的無才無德,表現到底了。
謝容英瞪向謝遠:“你怎麼會朕的筆跡?你果真處心積慮,你學朕的筆跡,當學了多年了吧?”
謝遠奇怪的看著他,想了想,難得誠心的回答道:“一眼而已。”見謝容英明顯不信,謝遠又道,“你忘了,幼時便是如此。你學十遍幾十遍的東西,我,一眼便會了。這本就是你嫉妒我的原因之一,我,應當沒有猜錯。”
孟相:“……”
謝容英:“……”
眼看謝容英又要氣血攻心了,謝遠到底不想謝容英立刻就死,開口道:“如今勝敗已定,你若還想要你的阿娘,你的唯一活下來的兩個女兒好好活著,就不要再垂死掙紮了。否則,你該知曉,如今的昭寧王正在與敬王打仗,至少長安城裏是沒有昭寧王的。你便是死了,我也有理由將此事推脫幹淨。至於史書如何評判……與我何幹?”
謝容英前頭還有著諸多的怒火與拚勁,現下聞得謝遠提及高氏和他唯二的兩個女兒,終是將全身的怒火都壓了下去。
他胸口起伏數下,終於喃喃道:“好,朕……終究是輸了。不過,輸給了你,最後隻是做一個讓位的皇帝,也不算太差。”他口中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他很快就想到了高氏來殺他的緣故。
是了,他若是活著,一旦沒有皇位,他的兩個女兒,也就會從公主淪為郡主,他的阿娘,也會被謝遠關在宮裏;可是,若他真的死了……謝容英的目光微微變了變,是啊,阿娘說的對,他真的應該死掉的。
隻要他死掉了,無論原因為何,謝遠都必須要善待他留下來的兩個女兒,更要善待阿娘。
他應該要死了才對。
如今,他甚麼都沒有了,連讓女子有孕的本事都沒有了,連身體康複後,也隻會是個連騎馬射箭都不行的廢人,他又何必活著呢?
或許正如阿娘說的,隻有他死了,阿兄的名譽,兩個女兒,還有阿娘,以及他僅存的尊嚴,才能真正保全。
謝遠是和謝容英自幼一起長大的,因此一眼就看穿了謝容英眼中漸漸升起的決絕,冷聲道:“還有一事,我大約忘了告訴你。先帝臨終前,還留下了一份聖旨,言道,若是天下大亂,你因無能而被人打到家門口,敬、定二王與其他人一齊舉起反叛的旗幟,那麼……你的帝位,便可被廢。真正做皇帝的那個人,會是本王!”
謝容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謝遠。
謝遠將他替謝容英寫的那份罪己詔扔給了孟相,漫不經心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