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回到十年前,他是不是應該像靖和所說的那樣,再相信她一點,再對她好一點,是不是就不會、不會……

“啊,小主子!”丁香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眼疾手快的扶住臉色蒼白的君未語。

炎律才想起君未語的自幼體弱,忙從丁香手中接過她,快步往昭陽宮內殿而去,吩咐道:“小福子,去把太醫院所有的禦醫都召過來。那頭那些人都處理了,朕看著心煩!”

“是!”小福子朝橙舞和綠意點點頭,就往太醫院而去。

炎煦一聽到消息,也顧不得回答炎靖他們的問題了,馬上往昭陽宮而來。而太後、淑貴妃她們也紛紛跟了過來,畢竟她們是真心疼愛君未語的。

“綰綰怎麼樣了?”炎煦衝進房間,著急的問道。

綠意有些擔心的搖頭:“禦醫們還在看著,還不知道情況。”

“怎麼回事?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麼?”

清蓮把事情的始末跟炎煦說了一番,炎煦狠狠瞪了同樣擔心的炎律一眼,轉身對綠意、橙舞道:“把後宮給盯緊了,暫時我還不想對她們下手!”但是,也不遠了!她們,誰都別想留!

禦醫抹了把汗,道:“回、回皇上的話,這位、這位……”

“小主子怎麼了,別吞吞吐吐的!”

“是、是!”太子身邊的人,誰敢得罪啊!禦醫又抹了把汗,“小主子身子虛弱,情緒又過於波動,才會暈厥。這些年定是有人給她一直調養著,臣愚鈍,尚未找到調理小主子的良方,隻能開些湯藥……”

“不用了,我的女兒,我自己照顧!”淡漠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了過來,就見君清雅一襲雪色長裙,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太醫院的那些禦醫都是宮中的老人了,怎麼會不認識這個豔冠後宮的皇貴妃?一時間都傻了眼,齊齊跪了下來,不知該怎麼稱呼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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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清蓮(丁香),給娘娘請安!”清蓮跟丁香兩人開心的看著她,眼眶都有點紅。

她對兩人淡淡一笑,道:“我隻是君清雅,娘娘什麼的,都與我無關。”

“是,主子!”兩人抹了抹淚,笑著道。

“娘……”炎煦有些激動的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安慰的朝他點點頭,走到床榻邊坐下,從紫苑的手中拿過一個小巧的箱子,打開,裏頭全是禦醫們沒有見過的東西。一堆擺放整齊的閃著銀光的小刀,鑷子等等,還有一個造型奇特的瓶子,裏頭盛著通明的液體,隻有一撮粗粗的棉線露在外頭,點燃之後竟然能一直燃著不熄。

有些心疼的看著床上的女兒,她俯身低聲道:“綰綰乖,娘親要給綰綰下針,不會很痛的哦!”

昏迷中的君未語似是聽到了一般,“唔”了一聲。

將一個布包攤開,裏頭全排著閃亮的銀針,就連他們這些男子看了都忍不住有了心驚。

君清雅抽出一根,小心的放在火上烤了烤,才慢慢的下在君未語身上的穴道上。每一根都要在火上烤幾下,每一根都要小心翼翼的下在準確的穴道上,沒多久,君清雅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

炎煦接過紫苑擰好的毛巾,小心的擦拭著她額間的汗珠,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娘親,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雖然你也清楚穴道,但畢竟不知道輕重。這幾年,除了傲雲,一直都是我在照顧綰綰,別人,我不放心。”下了最後一針,她輕輕的籲了口氣,對著炎煦微微一笑,撫著他的臉,柔聲道,“對不起,煦兒!這些年……”

“不會!煦兒說過,無論怎樣,都不會怪娘親的,娘親始終是娘親,所以,娘親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理由,娘親不用自責。”

就在母子兩人默默無語之時,一幫人從外頭衝了進來,個個神情激動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君清雅。

“天啊,奴婢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居然、居然真的看到貴妃主子了?!”蘇嬤嬤扶著太後,滿臉的激動。

太後紅著眼,上前,狠狠的就是一巴掌:“你、你想存心把哀家給氣死是不是!!”罵完就一把將她摟住,“死丫頭,你怎麼就這麼狠心,這麼狠心呐!”

君清雅被她緊緊抱著,有些哽咽,對於這個至始至終都視自己如親身女兒的太後,她真的是有太多的愧疚了。

淑貴妃跟錦冉月都是一臉的又怨又喜,炎靖欣喜的麵上帶著些許欣慰。

“好了,有事等下出去再說吧。綰綰怎麼樣了?”太後放開她,擔心的看向床上的君未語。

“沒事的。”她撫著女兒的小臉,低聲道,“綰綰向來很堅強。這些年,她的身子也好了很多,隻是暈厥而已,過會兒就好了。”

對於女兒,她也是有愧疚的。若不是當年自己過於狠心,又未知自己有了身孕,用的毒太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