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那一唱一和,反倒正主沒有出聲,冰涼液體順著咽喉劃進肚中,但卻壓不下心頭那團旺火。

孟少文不是不知道他和簡菀靈存在的問題,隻是多年來的愧疚已經深根蒂固,讓他無法對她說一句重話。所以這些天來他一直選擇逃避,下午嶽父的電話已經打來了,讓他接菀如回來。

可接回來了又怎樣?他們之間的問題始終存在,這次不解決,下次還是會跳出來。

“等他自己體會?嗬嗬……他是什麼性子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的好聽是責任感爆棚,說的不好聽就是悶騷!”從小被嬌慣著長大的周明朗向來心思正,對於這個難得的兄弟,他是真的良苦用心:“少文。你倒是和我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你以前不是深愛著簡菀如的嘛?這次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如此容不得?”

不怪他多想,實在是這個男人以前太過癡情,他現在這般冷漠,連老婆回娘家了,也沒半點要去接的意思,實在太讓人想不通。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就是失憶之後的菀如太過陌生!”思量片刻之後,孟少文最終還是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有些話憋在心中太久了,以至於讓他有種陌生感,他在組織詞語,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讓人難以理解:“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我很愛菀如這點毋庸置疑。可我心目中的菀如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她讓我太陌生了,陌生到每天回家之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失憶之後的菀如害怕見生人,她被救上來的時候就隻剩半條命了,在海裏喝了那麼多海水,那陣子她的嗓音都破了。

隻是這些都沒關係,他可以接受她的失憶她的聲音破損,可讓他無奈的是菀如現在的性子。

難道一場失憶真的能徹底改變一個人?讓她變得讓她徹底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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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冷靖柏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所以他表現的相當淡定。

但周明朗卻是第一次知道,他驚詫的當場瞪大瞳孔,眼底難掩驚異流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我們,你愛以前的簡菀如,失憶之後的簡菀如你不愛了?”

這種虐戀情深什麼的他真是不懂,雖然他從小學開始就談戀愛,直到今時今日也不知道交往了多少女孩子,可他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看著對麵男人露出沉重之色,周明朗很不厚道笑了起來:“少文,其實我挺好奇的,簡家雙珠長的一模一樣,讓人區分不出來。你當年怎麼就一眼相中姐姐,對妹妹無感的?”

相似的雙胞胎他不是沒見過,但像簡家姐妹那樣一模一樣的實在讓人驚奇。

其實他也就高中那幾年在南江,但每次見到那兩姐妹時總是分不清,也不知道少文怎麼能火眼晶晶分的清楚?

此話一出,成功讓孟少文白了麵孔,隻是包廂內燈光黯淡,沒人注意的到。

這件事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如果當年他沒做出那等混賬事,那是不是現在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菀如不是因為他而受傷失憶,那麼就算現在他們吵架鬧矛盾,也斷然不會是這種局麵!

“其實我說真的,你老婆什麼都好,就是太嫻靜溫柔了。換成我,還是比較喜歡簡菀靈,既聰明又伶俐,當年年紀輕輕就在簡氏工作出色!”像周明朗這樣的紈絝子弟身邊並不缺女人,各色美人兒早就閱覽了個便。

所以他們對良家閨秀並不感冒,反倒是那種不一樣的姑娘更能吸引人。

當年的簡菀靈可不就是這樣的姑娘嘛,明明生的柔弱純淨,但做出的事卻讓人跌破眼鏡,她性情熱烈明媚,和嬌矜冷豔的簡菀如完全不一樣。也許眾人把簡菀如那樣的姑娘當成了女神,但他覺得簡菀靈那般生動活潑的丫頭更貼近生活。

而且那姑娘每次見到少文的時候可都是含羞帶怯的,想到這,周明朗眼中閃過淡淡興趣,注視著孟少文的目光中不由浮現出曖昧流光:“少文,說真的,你當年怎麼就分得清簡家那兩姐妹的?我記得那簡菀靈是愛慕你的吧?她每次和她姐姐來找你的時候,總是羞答答的。那姑娘平時可不是……。”

“明朗!”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冷靖柏徹底打斷,少文可以默不吭聲,但他卻看不下去了。

這位少爺是我行我素慣了,根本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而且他高中畢業之後就出國留學了,哪裏知道少文和簡菀如之間的深情:“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少文又沒被問你簡菀靈的事,你好端端提她做什麼?”

那個女人可是心計深沉,其實他很早就知道她心儀少文,但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有那麼大膽子設計這麼一出。連親姐姐都敢殺害的女人,還有什麼良心?

被“點名”周明朗感覺很是莫名其妙,他聳聳肩,俊顏上掛著閑淡笑容:“靖柏,其實有時候我挺不讚同你們的觀點,簡家兩姐妹一同落海,最後活著的是簡菀如,我想她不僅是運氣好,更多的可能是手段高明吧!”

說話間,他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