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人,那就更不敢攔著他了。
說完這件事後,方若雨坐在床上,小軍人隨隊訓練去演習場,他簡單地洗把臉,也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方若雨到了文書的房間前麵,剛要開門,想了想,還是轉身去了顧南山的房間。 思 兔 網
普通軍人的作息時間是早上五點到晚上五點,顧南山的作息時間是早上七點到晚上六點。但有的時候他會早去,就像這一次,他要挑選去上海司令部拿貨物的人,軍隊裏的人都知道他這幾天來的特別早,來了之後還會看他們訓練。
所以劉豐挑這個時候來,顧南山正好在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門開著,方若雨隻聽到劉豐說話的聲音,也就是在顧南山麵前,他才把聲音壓的很低,但他嗓門本來就大,即使壓低了,還是能聽得見。
方若雨走到門口,劉豐還在哆哆嗦嗦地陳述著:“司、司令,我不應該對您不敬,昨天的事,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顧南山看都沒看他,手裏的筆也沒停,“昨天什麼事?”
他的聲音冷漠如常,如果劉豐識趣一點找個理由離開或者隻說在顧南山站在樓下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也許結果會好一點,但劉豐這個人,都笨到了要來主動認錯,怎麼會想到那些?
劉豐抖了一下,還是不怕死地說道,“昨天,昨天,為了一瓶酒,我把兄弟們都趕走了,一個人獨享,我還說,這酒,這酒本來就是給我喝的。”
顧南山的筆在紙上重重劃了一道,他直視著劉豐,“給你?酒是我給方若雨的,既不是給軍隊,也不是給你。我的原話是什麼?重複一遍。”
劉豐恍然大悟,“讓、讓我們陪方若雨喝酒。”
他冷冷道,“現在知道了嗎?是陪,我隻讓你們陪著他。酒,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我什麼時候送過東西給你們?你們有什麼好的表現要我送東西給你們?取消規定已經是最大的賞賜,何況我說了,這是懲罰,我既然要懲罰你們還會傻到給你們酒喝?”
劉豐低著頭,完全不敢看顧南山,是他們曲解了顧南山的意思。其實方若雨也和他們一樣,以為顧南山是把酒送給全隊人,因為一開始小軍人看到酒說的那一句話把他帶了進去,不知不覺地以為顧南山是請他們喝酒。
顧南山看著劉豐不住地說對不起,目光突然越過他看到了門口的方若雨,不知道為什麼,方若雨很喜歡站在門口,在來到上海之後,每次他來自己的房間,都要保持這一段距離。
這個距離太遠了,遠的,就快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摸不到。
他被劉豐道歉的聲音吵得心煩,不耐煩道,“還有呢?”
顧南山本來的意思是,他除了說對不起能不能說點別的實際的,但劉豐明顯又誤解了他的意思。
他以為顧南山是在問之後的那件事,他這麼問,就是讓自己主動說出來,於是劉豐心一橫,大著膽子道,“司令,我不該看低您的地位,說您是因為在南京被撤職隻能待在上海。”
方若雨不禁轉過了頭,不想再看劉豐一眼,這人是真笨,連顧南山話裏的意思都聽不出,不僅沒往正道上走,反而把不該說的全說了。也幸虧他不是間諜,他要是間諜,第一天就被抓住了。
餘光瞟到顧南山站起來,聲音一下拔高:“你說什麼?”
劉豐知道顧南山生氣了,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顧南山吸了口氣,“把你昨天背著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方若雨想這下劉豐總該求饒了,讓他驚訝的是,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