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山轉身就出門了,方若雨當時有點奇怪,因為他知道顧南山每次出去都會披件衣服,他在房間裏會隻穿一件襯衫,但出去就會穿軍服。他的步伐很快,看起來很急,什麼事會讓他衣服也不披就出去?
但他來不及多想,就覺得很困,他已經在顧南山的房間裏坐了很久了,又沒有什麼事做,就開始犯困。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方若雨躺在椅子上睡過去又醒過來,一看時間,已經是吃飯時間了,但顧南山還沒回來。他猛地站起來,走到門口推開門,卻看到顧南山就在離房間的不遠處,穿著襯衫也挺拔的身姿,他不會認錯,旁邊是一個男人,男人手裏拿著一捧紅玫瑰。
方若雨先是被那個畫麵狠狠地震了一下,其實要是顧南山旁邊站著的是個女人還正常一點,偏偏是個男人,是個普通的男人也就算了,還是個捧著紅玫瑰的男人!
但也幸虧方若雨不像女人,如果是女人,她的反應一定是轉身就跑,順便抹一把眼淚。方若雨就是想得太多,知道顧南山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他,而且他們好像在說什麼,他好奇,所以悄悄地走了過去。
顧南山冷冷地看著遞過來的花,“我讓你去準備禮物,你就準備這個?他又不是女人,會喜歡玫瑰花?”
男人摸了摸頭,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道,“您上次不是還帶他去看流星雨了嗎?流星雨難道是男人喜歡的東西?您看,您都把他當了一回女人了就當到底吧。我也吃不準他喜歡什麼東西,司令您也不告訴我,我可不就按給老婆的禮物來了嗎。”
方若雨想,這個準備禮物的也太粗心了。
很快,這個男人就被顧南山遣走了,帶著他的玫瑰花一起。方若雨從後麵走出來,從背後抱住顧南山,顧南山脊背一僵,方若雨說,“我記得周年紀念日還要過幾天。”
顧南山低頭柔聲道,“我是從茶館裏看見你的那一天開始算,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到今天,已經有一年。”
方若雨想,那我小時候就見過你了,那可怎麼算?
那天,方若雨沒有收到禮物,他和顧南山最後還是吃了一頓飯,說了很多話,結束之後,方若雨回家,顧南山回司令部。晚上,方若雨躺在床上快睡著了,顧南山突然湊近他叫他的名字,小雨,小雨,小雨。
就像他喝醉酒後,那封信裏,顧南山也是不停叫他的名字,方小雨,方小雨,方小雨。
名字應該也是有魔力的,因為無論怎樣抵觸,顧南山這個名字就是深深地刻在自己心裏,洗不掉忘不了。可能在他心裏,方若雨也一樣。都說酒後吐真言,喝醉了還能放在嘴邊的名字,據說一定是自己的至愛。
顧南山愛他,他知道;他還愛不愛顧南山,他卻不知道。
1934年5月16日:我昨天還是喝醉了。我知道自己隻要一看到酒就控製不住,如果不喝完總覺得心裏不舒服。但一個人喝酒太孤單了,我需要一個酒友。以前,我最好的酒友是阿五。
我突然想起,已經很久沒看見他了。
離開了張京那裏,顧南山最近又把重心放在王名身上,張京就好像被我們遺忘了一樣,連著阿五,我也很久沒想到他。
但其實,顧南山的主要目的還是張京。
這個人,我們都不應該忘記。
1934年5月17日:今天下班後,林曉陽,也就是小軍人又來我的房間找我。
他說劉豐最近好像很忙,除了白天的訓練,訓練結束,人也不見了。但又說在顧司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