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此妻子(1 / 2)

酒,桌上還有酒。老人酒杯裏卻沒有酒了,但他卻已似醉了。他的嘴角卻不住的咕嘟的說著一句沒有人能聽得懂的話:“錯了,錯了。”

這個老人竟在夢中說這兩個字,他為何錯了?左如陽覺得很有趣。一個男人會在什麼人麵前認錯呢,左如陽的嘴角一卻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他知道一個永恒不變的道理,男人隻會怕一種人,女人。而這個老人怕的卻也是一個女人,那就是他的老婆。

沒有哪個男人真正的怕女人,隻是因為他們怕的也是了他們最愛的。愛的另一種詮釋竟是一種怕,這個道理也許在別的地方說不通,但在男人和女人方麵,這卻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左如陽雖然還沒有怕的人,但他卻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當他看到門外這人走進來之後,就在歎息,為這個老人歎息。有些東西是逃不了的,特別是有一個麻煩的老婆。

門外已緩緩走來一個婦人,看年紀也有七八十歲左右。她雙目如絲本該是個美人的,可是那眼角周圍卻布滿了皺紋。這如絲般的雙光正像是被這些皺紋擠壓而形成的一絲。她的嘴卻比很多女人的嘴都要大,鼻子卻甚小。嘴裏的老牙已剩下了了無幾,她的嘴巴本來就很大,再加之那兩顆死黑色的門牙,更是說不出的醜陋。但左如陽並不這麼認為。他總是認為一個女人不管多老,隻要她還愛著自己的丈夫,他已是天下最美麗的女人。左如陽現在已不必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想法,因為這裏沒人認實他。左如陽這個人本就是一個秘密,他的身份卻比小路的身份更神秘。他是天下公認的小人,是卑微的奴才,卻沒有人真正懂他。也許還有一個,這人就是這次能救他性命的人。

左如陽還是在喝酒,但的目光卻並沒有留意在酒杯中。他的目光已凝注在這老婦人身上。

老婆人雖然長相醜陋,但舉止卻出乎左如陽意料的斯文。

她緩緩的從門外碎步而來,宛然一大家歸秀之氣。她並沒有因為她長相的醜陋而看不起自己,她走路的時候眼睛卻在斜視旁邊的每一個人,似乎她的美可以讓任何人欣賞。

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又怎會讓別人看重呢?

也許老婦人的有一顆這樣的不同尋常之心,所以她現在活得比很多女人都要好。

那賣酒店的也是一個老人,現在看到看這個老婦人走進來,目光卻有一絲亮光閃出。他不是被老婦人的長相驚住了,而是被也的氣質所吸引。人到了他們這一把年紀也許看一個人的心態就與常人不一樣。

老婦人已從左如陽的身邊走過。在走過他身旁的時候,還輕輕的微垂發髻給左如陽一個欠身,然後才飄然走到那醉酒的老人桌前。

對於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老婆的臉色一般都不會好看的。可是這個婦人卻是個例外,她在靜靜的欣賞著醉酒後的丈夫,好像在她心目中,老人已是這世上最俊俏的男子。

很多女人不明白一個道理,隻有自己真正欣賞自己的男人看重自己的男人,男人的麵上才會有光,而男人麵上有光,豈非也是給她們的麵子上爭光。而有些女人卻並不是這樣的,她們一天到晚在低聲埋怨著自己的男人又怎樣的不如別的男人,怎樣看輕自己的男人。但她們卻從來沒有想過,在看輕自己男人的時候,也讓別人看輕了自己。

被這樣一個女人看著本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但那醉意夢中的老人卻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叫道:“我錯了,我錯了行麼。”

老婦人卻並沒有反聲大喝,而是很溫文的提起桌上的酒壺,然後將壺中的酒慢慢的倒在酒杯裏。輕酌了一口,才輕輕的說道:“你並沒有錯,是我錯了。”

老人一怔,似不懂老婦人的意思。但卻已說不出話來,他已然感覺到老婦人已知道了一些自己我不能告之的秘密。

老婦人歎了口氣道:“像我一大把年紀的女人又怎能留得住一個男人的心呢。”

老婦人這一聲歎息,卻歎出了多少像她們這樣年紀的女人的悲哀與悠怨。

老婦人又接道:“這樣的酒好像你以前都不會喝的。”有些事本就是隻有妻子最了解自己。一種習慣,一個眼神,也許最了解自己的人也隻有像她這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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