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要走,沒有哪個男可以挽留。因為男人知道當一個女走的時候,說明她的心已死。
老人看著老婦人走出門,走入黑暗中。他的目光已比這無盡的黑夜更深黯。現在他已如了所願,這本是他夢寐以求的。但現在他的目光裏卻沒有一絲興奮之色,相反卻是一團死灰。也許至到現在,他才真正的知道自己錯了,真正的錯了。
老婦人枯瘦的背影已消失在那無盡的黑暗中。老人嘴角的肌肉似在抽搐,他想說什麼,但卻並沒有開口。他知道他已沒有開口的必要。如果當年這婦人這樣離去,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用那溫暖而堅定的雙手拉住她的手。老婦人在那時也許還會回頭,但現在她已不可能回頭。
為什麼男人都是這樣,當失去之後才知道對方的珍惜呢?也許隻是因為男人太過多情。有情總比無情好!
左如陽的目光中竟有絲失落惋惜之色。這裏已有最美的女人,但這裏的每一個男人都沒有看她。他們的目光中都隻有一個女人,就是蕭然離去的那老婦人。
人已走,情已逝。老人的整個似一下子虛脫。他無力的坐了下來,良久說不了出話來。
左如陽本來很有心情喝酒的,因為他很久都沒有這樣喝過了。在別人麵前,他是滴酒不沾的。他不沾隻為了一個目的,為了守住他自己的秘密。
白衣女子沒有坐下,一直都這樣站著。他的眼神裏全是一片無盡而空洞的茫然。她這個年紀本該找個比這個老人更好的男人,但她卻選擇了這個老人。她會不會也在後悔呢?
老人已將剩在酒壺裏的酒喝幹,他已下定了一絕心,於是他的目光轉向白衣女人,突然一巴掌重重的摑在白衣女人的臉上,大喝道:“你走,有多遠你就走多遠。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他這一把掌下去,女人竟被他這一巴掌打飛了出去。“澎”的一聲,正好撞在左如陽的桌上。幸好左如陽的反應和武功都不錯。所以他的手才剛好扶住了白衣女人的嬌軀。
白衣女人的臉上已有五個深深的指印。這個看似嬌弱的女人卻並沒有被這一巴掌打倒。她那迷人的眼中卻閃著堅毅的光芒,她似已下定決定,不管這個男人怎麼對她,她這一生都會跟著他。
左如陽正在想該如何的時候,那女人的手卻悄然伸入他的手中。那雙溫玉白晰的手在左如陽的手心一點,左如陽的心卻似有種說不出的來的奇妙感覺。就像突然被閃電一下子擊重,心跳都似已停止。
那女人手心裏竟一樣東西滑出,一張紙條。左如陽將其打來的仔細端著一眼,隻四個字“速速離去。”這女人竟給他傳了這個信,是何道理。他還未及細想,外麵一聲慘呼傳來。緊接著就是一些瓦礫落地的聲音“劈裏啪啦”從門外傳來。
然後,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左如陽做夢也想不到的。他想不到老婦人竟去而複返。
這個次老婦人的整個人都變了,沒嬌弱文雅之氣。她的目光中竟有一種蕭然而陰森的殺機。她還是剛才那走入黑暗中的老婦人嗎?
老婦人手中竟提著一個鮮血淋淋的頭顱。她嘴角已沒有那種溫文而雅的微笑,現在她的臉上已滿麵怒意。剛才她所做的事,難道是他故意裝出來的。但有一些事永遠不無法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