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探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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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二個臉色嚴肅的可怕,吳三爺甚至招呼夥計拿出了兩把雙管獵槍出來,一把給了張起靈,另一把給了吳邪,其它人則分到了軍刀和用來撐船的折疊鏟。大概是覺得我沒啥用,他們隻讓我拎著礦燈,我倒也樂得輕鬆。
漸漸的,洞穴不再低矮狹窄,到了積屍地一段更是豁然開朗。睡到兩邊淺灘上整齊碼放的全是一排排的腐屍,它們無一例外地發著綠色熒光,把整個洞穴映照的鬼氣森森的。
我感到周圍幾個人神經都緊繃了。吳邪像是怕驚醒它們似的極小聲對我說:“要是害怕就閉眼。”
“……還成,我覺得剛剛那船工比較可怕。”
“你們看!”大奎眼尖,一指岸邊的山壁:幾近垂直的洞壁上竟然嵌著一隻水晶棺材,而且裏麵似乎還有具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屍!我正要墊腳看個清楚,卻聽到潘子大喊一聲:“那邊也有!”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對麵洞壁相同的地方也有著一具水晶棺,隻是這一具竟然是空的!
一股寒氣頓時從腳底而生,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粽子真慘啊,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不得摔個終身殘疾啊。”
眾人沉默了片刻,我聽潘子一個人在那兒小聲嘀咕:“你現在可憐人家,待會兒該人家粽子可憐你了……”
“不對啊,”大奎猶疑道,“這地方不應該有粽子啊。”
嘖,這你就錯了,我瞥了他一眼,心說這裏不僅有粽子,而且就在你身邊。
這時,河道方向一轉,吳邪猛地掐了我一下,我定睛一看,感情那女粽子是不甘寂寞出來逛江灘了。吳三爺吩咐大奎去拿黑驢蹄子——其實這東西根本不管用,我都不怕——卻被張起靈攔住了:“這家夥不是僵屍,讓我來。”
他自背包中取出一把烏黑的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劃,將自己的血滴向水中。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屍蹩都像見了鬼一樣,發了瘋的想遠離我們的船。
我才知道原來張起靈的血居然還有這種殺蟲功效,不由得大為驚歎。到了夏天挺省驅蚊水錢的。
不過……這血腥味是不是也太濃了?我看著那一滴滴滴入水中的鮮血,不免覺得有些暈眩。
不一會兒,張起靈手上便滴滿了血,搞得跟割脈自殺一樣。他把手對著那白衣天使、不,是白衣粽子一指,對方竟然給他跪下了!
空氣中的鐵鏽味似乎在急速加重,甚至到了刺鼻的程度。吳邪是第一個發現我不對勁的,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我:“怎麼了,粽娘你沒事吧?”大概是看我臉色越來越差,他忙放下獵槍輕輕拍我的背,略有緊張地喊他三叔。
在我失去意識前,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張起靈一臉漠然地攔住吳三爺:“別管她,快走,千萬不要回頭看!”
……張起靈……我……我X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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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既沒有看見黑乎乎的洞頂,也沒有看見藍盈盈的藍天,我瞧見的是明晃晃的天花板。
這哪兒?
揉了幾下太陽穴我起身茫然四顧,覺得這裏像是家條件簡陋的招待所,下樓一看,嘿,那五個大老爺們兒居然甩開我在那兒吃大餐!
吳邪見我來了,顯得有些不自然,立即招呼服務員給我加了張座。“本來是打等你起來一塊吃的,可那小哥說不必了。”就算他不指張起靈我也知道是哪個混蛋這麼不顧我的死活。吳三爺他們大概也覺得做的有些不厚道,一個勁兒的噓寒問暖,還往我碗裏夾菜,倒是那個張起靈,跟不認識我們、隻是湊巧坐在一張桌子上似的,悶頭吃他的豬肝扒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