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頭發瑟縮了一下,與我們僵持片刻後漸漸往石板後退去。
胖子倒也是膽大,遊過去又給了它一下,這下頭發們徹底潰敗了。它們老老實實地縮回石板後,張禿子馬上衝上去在牆壁上按了幾下,那石板門竟然又緩緩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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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一遭,誰也不幹再去打那扇石板門的主意了。幾個人一合計,最終決定還是先回去,重新準備些更具殺傷力的武器再下海。吳邪顯然是最不滿意這個決策的,但不同意也沒辦法——他的氧氣計是第一個報警的。他遠遠地綴在隊伍最後,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不過這點倒是提醒了我,總不能上岸後讓他們發現我的氧氣瓶還是幾乎全滿的吧。正準備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偷偷放掉一些,就看盡那個張禿子在盯著一塊有些凹陷的墓磚猛瞧。
我拍拍他的肩,寫字問他:“幹啥呢?”
他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反倒是猛地一摁那塊墓磚。
片刻的死寂後,一種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被海水傳導而來——一般來說,人的聽覺在水下會被大幅度弱化,但此時此刻的聲音卻如此清晰響亮,就好像華山自山心崩裂了一般。
這死禿子……還沒來得及問他究竟觸動了什麼機關,我就覺得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從我背後衝過來,把我狠狠地推進了牆上的洞裏!我被那旋轉著的水流裹著,仿佛一塊破抹布一樣被東甩西摔,最後停下來時我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甚好,出了右腳之前撞倒什麼東西導致腳踝處骨折之外,其他一切安好。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還暈乎著的吳邪他們,我盡可能不引起注意地複原我的腳踝。
還差一點……好,大功告成!
我竊喜著再度環顧四周,卻發現不知從何時起,那個張禿子一直在盯著我看!
被他發現了?!
不、不可能的,我動作明明就很隱蔽!
我一瞪他,略有心虛地大聲說:“看什麼看,死禿子,還不是你惹的禍!”張禿子被我一罵,也不吭聲,聳聳肩照顧阿寧去了。我一看這情景心中不祥之感愈發濃烈:跟謝子寧熟絡,身手好,熟悉機關,看到我的詭異行徑也不驚詫,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疑惑……
這樣的人我好像隻認識一個。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
不會吧,不可能啊,雖然說那男人會縮骨擅長易容……但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或者說我果然還是果斷甩下他們一口氣憋上岸從此和這群人老死不相往來比較好?
正在我猶豫不定之時,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嚇得我一個激靈。扭頭一看,居然是吳邪。
他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滿臉關切地問我:“沒事吧粽娘,我看你臉色似乎很差。”
又多看了幾眼張禿子,直到那家夥像感應到了似的也朝我這邊望來我才匆匆收回了視線:“沒事,你看我,一點傷也沒有。”恩,在他看的見的地方的確是沒有一絲絲受傷,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比如內髒腦髓什麼的,估計已經在剛剛天然滾筒洗衣機的洗禮下攪成一團亂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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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攙了一把暈暈乎乎還在跳芭蕾的胖子,我才靜下心來打亮手電好好打量這間墓室:這裏沒有太多的裝飾,也沒有棺床和棺槨,地上放著的一溜瓷器似乎也沒有幾個值錢貨。總之就是兩個字——寒磣。
不過我也沒有過多的失望,每個遊戲都不可能剛開始就順利通關的,必須要離境各種糾結掉線劃水滅團才能看出是個人都會想黑的極品紫武。我隨意掃了掃墓室牆壁上那些已經被水汽腐蝕的一塌糊塗的壁畫,覺得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準備向左邊那道石門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