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何歡所料,晚些時候,隨著一陣馬蹄聲,果然有人來到了客棧,而且來的人似乎還不少。
緊接著,腳步聲中,一群人湧入了客棧內,為首的正是斷臂臉色蒼白的田歸農,還有那叫花子打扮的範幫主,跟在他們身後的赫然還有少了一隻耳朵的閻基。
他們進來後,一眼便是看到了趴在餐桌上的胡一刀三人,以及地上摔碎的酒碗酒壇和灑了一地的酒水。
胡一刀懷中抱著的胡斐這會兒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開始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哈哈他們果然都喝酒了,都死了,都被毒死了!”閻基當先興奮大笑,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自己包裹起來的側腦,目光怨毒的看著何歡:“姓何的,你也有今日?沒想到吧?任你武功如何厲害,最後還不是栽在了你閻爺的手裏?你們怎麼也沒想到老子會在酒裏也下了毒吧?哈哈”
閻基正笑著呢,臉色蒼白目光陰冷的田歸農卻是眉頭微蹙的突然道:“不對,胡夫人呢?”
“胡夫人在這兒呢!”悅耳的笑聲響起,下一刻隻見胡夫人已是端著一大碗湯麵帶笑意的走了過來。
眼看著胡夫人見何歡他們趴在桌子上的樣子絲毫不奇怪,還笑著將湯放在了桌子上,終於意識到不對的田歸農,正要招呼範幫主快走時,清朗的聲音突兀響起:“我們還真是沒想到你們會在酒裏下毒啊!差一點兒,若不是我發現得及時,恐怕還真讓你們得逞了。”
“你?”看著話間緩緩坐起身來的何歡,閻基不由驚得一瞪眼,手顫抖般指著何歡,臉都白了。
“閻爺,既然來了,那我敬你一碗酒吧!”端起一碗酒站起身來的何歡笑著向閻基走了過去。
顫抖後退的閻基則是擺手有些驚恐的連道:“不不,我不喝,我不喝!”
“自己釀的酒,怎麼著也要嚐一碗,不然豈不是浪費了?”笑著目露寒光看著閻基的何歡,身影一幻已是到了他麵前,一把抓住其肩頭,讓其無法退避躲閃,而後在閻基驚恐欲絕的目光下將那碗酒硬灌入了他口中,這才將其仍在了一旁的地上。
而與此同時,田歸農和範幫主他們也是嚇得慌忙欲要轉身離開客棧。可不待他們到門口呢,何歡清朗的聲音已是在他們耳邊響起:“我幾位,既然都來了,又何必這麼急著走呢?喝碗酒再上路也不遲啊!”
眼看著何歡身影一幻已是端著那空酒碗攔在了門口,腳步一頓的田歸農等人不禁臉色有些難看的心中驚慌忐忑起來。
啊啊緊接著,摳著嗓子勉強吐出了些毒酒的閻基,依舊是很快毒發了,由於吐出了一些毒酒,所以毒發得慢了些,反倒是更加痛苦。聽得他躺在地上抽搐的慘叫聲,田歸農等人頓覺心中冰涼。
鏗田歸農咬牙拔出劍,看得何歡暗暗搖頭,別他右臂已經被自己斬斷了,就算是右臂完好,哪怕是雙手使劍,以他的功夫也不夠看的,如今隻能左手使劍了,還想反抗?鬧呢?
懶得跟他們囉嗦的何歡,身影一幻已是化作了一道道的幻影進入人群之中。轉眼間,連田歸農和範幫主在內,足有二十多人,盡皆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何歡點中了穴道,一個個僵立在地上,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
“兄弟,好身法!”叫好聲中,胡一刀和苗人鳳也是站起身來。但相比於滿臉笑意目光灼灼看向何歡的胡一刀,看著被何歡點中穴道的田歸農等人,苗人鳳卻是神色有些複雜。胡一刀交了個肝膽相照的兄弟,而他呢?交的都是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