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胡一刀笑了笑的何歡,便是徑直走到桌邊,提起酒壇子倒了一碗酒。而就在他轉身準備走向田歸農他們的時候,一旁的苗人鳳娶卻是突然上前語氣低沉道:“何兄弟,我來吧!”
“行!苗大俠,你的朋友,你自己招呼!”聞言略微一愣的何歡,便是笑著將那碗酒遞給了苗人鳳。
接過了酒碗的苗人鳳,便是徑直邁步上前,走到了田歸農的麵前。二人四目對視,眼看著苗人鳳沉默不語的舉起了酒碗,田歸農頓時忍不住道:“苗兄,我隻是想毒死胡一刀,沒想殺你。我隻是為了報仇,報殺父之仇!苗兄,難道你忘了我們和胡家祖上的恩怨了嗎?如今竟然要和胡一刀聯起手來殺我?”
“苗大俠,要不還是我來吧!你們畢竟曾是朋友,你下不去這個狠手,我也可以理解,”見苗人鳳聞言動作一頓沉默不語的樣子,何歡不由連道。
“不必!”沉聲開口的苗人鳳,則是看著田歸農道:“男子漢大丈夫,恩怨分明,就算是要報仇,也不該用這肮髒卑劣的手段,平白給祖宗蒙羞。而且,所有的恩怨,都已經了結了。所以,安心上路吧!”
了結了?田歸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苗人鳳,正要開口再些什麼的時候,苗人鳳已是毫不猶豫的將那碗毒酒盡皆灌入了他的口中。
啪隨著酒碗落地摔碎的聲音,田歸農也是瞪眼渾身一顫的軟倒在地,口鼻中溢出黑血來。
“何兄弟,勞煩,再倒一碗酒來,”苗人鳳了聲,何歡也是點頭應了聲,轉身倒了一碗酒,扔向了苗人鳳。
一抬手穩穩接住那碗酒的苗人鳳,便是一步步的走向了一旁的範幫主。見狀範幫主頓時有些慌了,急忙道:“苗大哥,這這事跟我沒關係啊!是田歸農讓閻基在你和胡一刀所用的刀劍上抹毒,又在酒裏下毒的。我我也是來之前才知道”
“所以,你就跟著田歸農他們來看看我死了沒有?來給我收屍嗎?”苗人鳳冷淡反問了一句,讓範幫主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而後便是將手中那碗酒給他灌了下去。
“不嗚”滿臉驚恐不甘喝下了那碗酒的範幫主,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竟是哭了起來,像條沒出息的死狗一般。
待得範幫主哭嚎著中毒身亡後,苗人鳳才轉而看向其他臉色慘白或失神落魄之人,略微沉默而後冷聲道:“今的事,其中緣由想必你們也都猜到了。我今日不想再殺人,就不請你們喝這酒了。所有恩怨,就此了結!若還有心懷怨恨的,他日想要為田範二人報仇,盡管來找我,我苗人鳳都接著。”
“何兄弟,勞煩你解了他們的穴道吧!”完將手中酒碗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的苗人鳳,這才轉而對何歡道。
輕點頭的何歡,便是身影一幻的化作一道道殘影,將那些人的穴道盡皆解開了。剛解了穴道,一群人連一個放狠話的都沒有,一個個連滾帶爬,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般,比兔子跑得都要快。
何歡見狀不禁暗暗搖頭,指望著這幫軟骨頭再來找苗人鳳的麻煩,借他們倆膽,敢嗎?
客棧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胡夫人突然笑著招呼道:“來,何兄弟,苗大俠,沒有酒,喝些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