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1 / 3)

著。沈畫覺得臉熱,就摸摸鼻子,對莫五道:“剛剛錯怪你了,實在對不住。”

莫五驚訝看了沈畫一眼,笑著道:“不敢當,太子訓斥屬下,原本就是應當,莫五當不起殿下的道歉。”

“你……算了!”沈畫瞪了他一眼,雖然剛剛錯怪他了,但還是不喜歡他!

又待了一會兒,沈畫見莫五遲遲沒讓沈睿起來,又有些急躁,但他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懂,也不好再指手畫腳,就隻能鬱悶的走了。

回到東宮,也覺得無事可做,沈畫拿了紙筆想寫點東西,又靜不下心,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心裏隱隱焦躁。

果然,沒過多久,安慶帝身邊張德公公來了,他長著細眼鷹鉤鼻,不笑的時候讓人覺得陰邪,笑的時候更讓人覺得不懷好意。他走到書房門口,也不進來,就吊著嗓子道:“太子殿下,皇上叫您過去。”

聽他語氣十分陰陽怪氣,沈畫就覺得不好,這架勢,鐵定沒好事,連忙一個眼神,竹心就很有眼力見的湊上去,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送了上去,誰知張德卻伸手一推,倨傲道:“咱家奉命傳旨,本就是分內之事,太子客氣了。”

沈畫咬牙,還是笑著道:“孤不過是體諒公公跑了這麼遠,實在辛苦,既然公公不願收,也斷沒有讓公公為難的道理,還請公公稍等片刻,孤換了衣服便過去。”

張德從鼻腔裏哼了聲,就抱胸在那裏等。

沈畫也沒讓他坐下,就留下兩個小太監伺候,帶著竹心回了寢宮。

一路上,沈畫都在猜他父皇為何找他,猜來猜去,應當還是為了最近沈林唐的事情。

一進書房,沈畫就覺得有股子壓抑,窗子都關著,燃著的龍涎香味道就格外濃鬱。

沈畫行了禮:“兒臣參見父皇。”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他父皇讓他起來,隻自顧自看著一本奏折,卻是許久都沒翻動過。

一來就是個下馬威。沈畫心裏暗笑,又提高聲音道:“兒臣參見父皇!”

這次,安慶帝總算抬眼看他,淡淡道:“哦,太子來了。起身吧。”

“謝父皇!”沈畫還年輕,雖然彎腰挺長時間,也沒覺得背疼,起了身之後就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宛如討賞的孩子一般道,“父皇,兒臣許久不曾私下麵見父皇,心中實在有許多話要說,兒臣自接任工部事務以來,未曾有半點疏忽之心,幸好兒臣不算愚笨,倒真的研究出許多東西來,不知道父皇瞧見沒有?”

沈畫就是要占據主動,先甩上來自己的政績,堵他的嘴。

安慶帝果然噎了一下,接著有些惱怒,不滿道:“那些不過是雕蟲小技,堂堂太子豈能隻鑽研這些旁門左道?!隻一點成績便沾沾自喜,太子的風範都被你敗光了!”

“父皇息怒,兒臣不敢!”得,沈畫算是明白了,他父皇今兒就是來找他問罪的。

“不敢?你還有何不敢的?”安慶帝冷哼一聲,不輕不重道,“連給自己弟弟塞宮女的事情都能幹出來,你倒說說,你有哪一點不敢的?”

沈畫連忙起身,跪下,腦袋磕地,誠惶誠恐道:“父皇,兒臣冤枉。三皇兄來找兒臣喝酒,兒臣喝的迷糊,皇兄也是,因此誰也沒有防了那個心大的宮女,求父皇明鑒,兒子真的冤枉!”

安慶帝看了眼地下匍匐的少年,越看越覺得他跟那個皇後沆瀣一氣,皆一肚子壞水。沈林唐一片好意找他敘舊,哪隻竟被他設計,最後還在賞菊會上蓄意敗壞沈林唐名聲,想著沈林唐滿臉委屈的模樣,安慶帝壓抑不住的火氣蹭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