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樣最起碼你會死的晚一些……”獰笑漾動唇角,紅惜淚絲毫沒有身份被拆穿的惶恐覺悟。殺,就要殺的痛快,殺的暢快淋漓。這些男人們,作惡多端手中染滿的鮮血比她雙手沾染的還要罪惡!

“就是她,抓住她,抓住她送給漢人皇帝,我們會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同樣是蠱惑的話語,此刻卻帶了蒼白無力。巴亥緊盯著紅惜淚的鷹眸閃過了驚恐,頭一次,他頭一次在一名女人麵前流露出害怕模樣。

“巴峽你在做什麼?”不過是最簡單的詢問,有誰能夠告訴他,為什麼等待他的卻是無情彎刀的揮落?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巴峽死不瞑目的的腦袋,也聽到了自己屍體倒地的悶響。鮮血的味道開始蔓延,獒犬們瘋狂地吼叫似要掙脫束縛。

“我說過,我說過我會奪取你們的性命,一個個,一個個的奪取,所以,我來了……”原本是最柔媚的嗓音,聽了會讓男人失魂落魄的嬌柔魅音,此刻,沒有人被這種柔媚勾引。眸中倒映出的鮮紅,正是紅惜淚手中彎刀滑落的鮮血顏色!

“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殺了首領!”望著那一張隻看一眼,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的傾國容顏,參與英格部落屠殺的強盜隻來得及喊出他存在人世的最後一句話,冰冷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

“被你殺掉的人也曾如此苦苦哀求吧?他們叫的比你更加淒慘,那麼,你曾經放過他們嗎?”低啞的嗓音如引導眼鏡蛇起舞的蠱惑音樂,紅惜淚輕吐魅音。巴亥霎時陷入米幻之中,沒錯,他多少次猙獰狂笑著欣賞那一名名無辜牧民的懇求哀嚎。

“這是怎麼回事?”獒犬們突然地瘋狂怒吼引起巴亥的警惕,放下手中酒杯,他剛想派人出去詢問,厚重門簾突然滑落,刺骨寒風席卷而來。

一步一步,手中刀似萬千銀華閃動,妖媚冷笑凝聚唇邊。妖嬈的笑,越發勾魂奪魄,她與巴亥的距離越來越近。真的如被死神目光膠著般,顫唞,除去顫唞他甚至沒了移動的力氣。

不會的,他有一種直覺,那種強烈的直覺讓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涼死去的下場。這女人,這女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不屑,冷冽寒光閃過眸底,抬手,沾血的彎刀砍落門簾……

她的確美麗的連太陽都無法比擬她散發出的耀眼光芒,但她眸中如最邪惡魔鬼獰笑的紋波更是讓他心頭顫動。她怎麼敢單身匹馬前來?她怎麼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語?她難道是傻瓜?準備送上門來成為貢獻給漢人皇帝的女奴?

寬大的衣袍中,小靈兒睡得香甜。紅惜淚溫柔地用手輕拍著她,任憑她柔嫩小手緊貼她胸口細膩肌膚。要成為她紅惜淚的女兒,就要經受寒風洗禮的考驗。小靈兒,好好見證吧,見證殺掉你父母的罪人們,是如何死去的。

屍體倒地的悶哼引起了警覺之人的警惕,啐罵一聲,又有人自氈包內走出。

既然如此,同時罪惡的人兒,就讓她這惡魔將他們送入地獄……

晶瑩雪花飄落火熱氈包,寒風一瞬間將空間裏蕩漾的**吹散。血腥味,草原強盜們最熟悉地人類鮮血的味道直衝鼻孔。每個人暈脹的腦袋立馬清醒,一把推開身邊開始尖叫的女奴,隨身彎刀抽出,他們警惕地望著來人。

最淒厲地喊叫也無法阻擋紅惜淚獰笑著靠近,手掌輕輕拍了拍在她懷中熟睡的小靈兒,刀鋒,銳利刀鋒映照出紅惜淚無雙容顏,揮落,無情地揮落,最刺鼻的鮮血味道頃刻間蕩漾空氣中。

殺戮已經開始,她沒有停止的念頭就永遠不會停下。噗,血花已經染紅了整個氈包,涓涓鮮血彙集成冬日裏汩汩流淌的小溪。嗒,腳掌踩到血溪之上,伴隨著她腳步的移動,更多的鮮血蜿蜒彙集。

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老人的,各種各樣,各種各樣曾經哀求他放過他們的臉孔一股腦兒的自巴亥記憶深處湧出。原來他是如此罪孽深重,原來他是如此冰冷無情。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想死,他還沒有當上真正的首領,他還沒有享受到至高無上權利的滋味。

空空蕩蕩,隻有一瘦小人影站在颯颯寒風中,墨發如蓮花般盛開風中,絕美傾城的小臉掛著最駭人的冷笑。

結束了……

氈包外,巴彥部落隻剩下了最後的火種,女人們、小孩們以及垂暮老矣的老者。他們同樣用驚恐怨恨地眼神顫唞地盯著眼前如天神降臨般的男女。他們的眼神與其他被掠奪部落的人們一樣,無辜驚慌,是了,現在成為受害者的人成了他們。他們家中的頂梁柱已經在紅惜淚與蒼夜夙壓倒式的屠殺中喪命。

“現在,還要殺嗎?”

121禍患

絲毫不嫌棄紅惜淚身上鮮血味道的濃重,蒼夜夙心疼又寵溺的將她抱攏。妖冶的眸子淡淡掃過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們。他才不關心這些女人小孩們究竟會是生是死,如果紅惜淚要殺,那他就殺好了。

說過的,這世上能夠被他蒼夜夙放在心頭的隻有一人,那就是紅惜淚。其他人的性命在他眼中連螻蟻都不如。就算是剛出生的嬰孩又怎樣,隻要他不喜歡,一樣會讓一條年幼生命消失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