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畢竟，他要麵對的敵人是一國之主。哪怕是傀儡皇帝，皇甫靖瑞在國民心中依舊勇猛威嚴不可侵犯。
“真的？若一切真的如將軍所說，那麼這就是一場誤會。能夠對陛下忠心耿耿的將軍大人，日後必定會平步青雲，封妻蔭子。隻要大人能夠牢記這一點，不要一時糊塗做下錯誤選擇，將軍大人的前途會光明又平坦。”
紅惜淚笑得妖嬈，卻再也沒給趙陽動心的酥|麻，冷，冰冷，冷得他全身骨骼都被冰封。眼前女人就是一團邪惡的發光體，冰冷的黑暗將她籠罩，陰冷地讓人無法真正靠近她的身邊。
上畫下花花麵河尚。“趙陽當然會一心效忠陛下！”咬牙說出這句話，下一秒，他的下頜被一隻冰冷小手捏住，詭異藥丸被塞入他的口中。鼻尖漾起濃鬱幽香，性感的唇緊挨著他的耳畔低語：“記住將軍大人今天所說的話，你效忠的隻有陛下。沒有任何人會放過侵占自己女人身體的男人，更別說那人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喉頭似被蟲咬一般酥|麻的痛苦，趙陽抓住自己的脖頸，臉色通紅地望著紅惜淚。
“沒什麼，隻是用來測試將軍大人真心的一丁點小手段。”指尖劃過趙陽的唇瓣，紅惜淚邪魅的表情更加魅惑，眸子噙滿笑意，手指最後輕點他的雙♪唇：“將軍大人一定要牢記今日您所說的話，效忠陛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嬌笑著紅惜淚轉身想要離去，耳畔傳來趙陽驚恐問聲：“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紅芙，你應該聽說過吧，現在最受陛下疼愛的毒妃，就是我。”冷笑消弭在唇角，紅惜淚帶領一幹人等消失在趙陽麵前。可憐的陳夫人早就嚇暈了過去，要是她與趙陽的奸情被發現，她一定會被陳誠一把掐死。
“紅芙，毒妃？”似癡傻地重複，趙陽眸子緊緊眯起。心頭漾滿的苦澀令他顫唞。果然是毒妃，她的冷靜自持，她眸中閃過的冰冷無情，效忠陛下？怕根本就是個幌子……
159咫尺天涯
“娘娘，我們應回宮了。”耳邊傳來暗衛的聲音，紅惜淚望向車外的眸子微微轉動。
“我想去個地方，你們先去前頭等我。”
“娘娘，要不要我們相陪？”猶豫著，暗衛首領開口說道。
“不用。”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紅惜淚掀開車簾跳下馬車。
“……”望著紅惜淚逐漸消失背影，暗衛首領一猶豫還是揮手示意屬下暗自跟隨在紅惜淚身後。
那一抹黑色嬌小身影突然加快了腳步，跟隨在她身後的暗衛也急忙追趕了上去，眼見紅惜淚進入一條漆黑巷道，暗衛緊隨其後。
“唔！”冰冷金簪猶如閃電般抵住了他的咽喉，他自信於自己的敏銳，卻根本沒發現紅惜淚早就埋伏在這裏等他靠近。
“我說過，不要跟著我，警告隻有一次，下一次，我會毫不猶豫刺穿你的咽喉！”收回手中金簪，將垂下發絲別到耳後，紅惜淚冷漠轉身。她沒了貓捉老鼠的興趣，若是再敢挑戰她的耐心，對方等待的，隻會是死神的狂吻！
“咕噥。”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脖間泛起的冰冷疼痛讓暗衛抬手拂過，血腥的濡濕沾滿他的掌心。眯起雙眸，他複雜的望著紅惜淚消失背影。他也以為紅惜淚不過是狂妄的小女人，沒想到，她身體裏蘊藏著的，卻是令人驚歎的能力。
沒有再繼續追蹤，因為他知道紅惜淚沒有說假話，靜靜等待半晌，暗衛轉身回去複命。
記憶中原本熙攘的街道此刻變得冷清，風卷殘葉，大街上沒了一個的人影。仿佛一夜之間，這裏再也沒了生物喘熄的氣息，冰冷的讓紅惜淚拽了拽身上鬥篷。緩緩靠近她與蒼夜夙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記憶，如此清晰地沒有一次模糊。
春風樓，眸中映入的牌匾多了淒涼的蕭瑟，緊閉的樓門拒絕著外人的靠近。當蒼夜夙決定與她流浪天涯的時候，春風樓變成了一座死樓。想一想，蒼夜夙為她放棄的豈是一點半點，而她能夠給予的，也不過是半年的愛。
指尖摩挲著粗糙破舊門板，微微用力，樓門竟然被輕易推開。眸中霎時漾滿驚喜，紅惜淚猛地衝入樓內。也許，也許她一進去，蒼夜夙就在等她，也許，也許當她重新站到高台，他會依舊伸出雙臂將她抱攏。
驚喜，雀躍的驚喜漾滿雙眸，入目的空蕩讓紅惜淚略微失落，而後她瘋了似的衝向高台。心，怦怦跳動，緩緩的闔上了眸子，她在期待，期待那一雙臂彎的抱緊。
“啪嗒！”耳邊突然傳來響動，紅惜淚不假思索的喊出她心中已經深刻的名字：“蒼夜夙！”
“小姐，請問您找誰？”手拿掃把，淡墨疑惑不解的望著站在高台上的女人。昏暗的光線阻擋了她的目光，沒有看清在兜帽遮掩下的，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孔。
“你又是誰？”巨大的失落如潮水般將她淹沒，紅惜淚擰起眉頭，警惕望著突然出現的女人。
“我？我奉我家主人之命來打掃。”明明跟她一樣是女人，可是眼前之人卻給她一種無法抵抗的威嚴，仿佛，仿佛站在她眼前是齊舒玄，是她仰望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