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熱,迷惑道:“你脫衣衫做什麼?”
十一郎大眼裏包著兩包淚,委屈的瞅著她道:“如果惹了富人生氣,隻要……隻要……”他歪著頭想了半天,沒想起那話是怎麼說的,窘得小臉通紅,幹脆不說了,直接向無憂撲了過來。
無憂嚇得往後一退,踩到身後一顆小石子上,腳下一滑,向後坐倒,風箏脫手而出,十一郎一頭栽進她懷裏。
無憂怕他摔著,忙將他抱住。
“你在做什麼?”一個熟悉的厲喝,從身後披頭而來,一隻大手抓住往後飛出的風箏。
高大的陰影當頭罩下。
無憂隻覺得身上一輕,衣裳不整的十一郎被人從身上提開。
暗噓了口氣,扭頭看去。
開心一手抓著風箏,一手提著十一郎,一張臉烏雲滾滾,鬆碎的留海發梢隨著他氣得扭曲的臉輕輕顫動。
瞪著無憂冷聲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十一郎紅著臉,聲音如貓兒叫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郡主要寵幸我呢,郡主舒服了,就不會再生氣。”
“啥?”無憂差點一口血噴了出去,這是誰教的鬼話,鳥鳥?
“常樂,你太無恥了,他還是個孩子,你卻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做出這麼齷齪的事。”開心摔掉風箏,順手將十一郎也丟到一邊立著,繞到她身前蹲下,迫視向她,眼前白玉蘭花瓣一樣瑩白細嫩的臉蛋,是足以欺人騙俗的清純麵容。
側臉看著一旁敞胸露懷,委屈得耷拉著頭的孩童。
再看無憂,這張嬌柔的麵龐便讓他倒足了胃口,嫌惡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切成碎片:“天下怎麼有你這麼惡心的女人?”
無憂一身的熱血刹時湧上的頭頂,與眼前的人,大眼瞪小眼,殺人的心都有,臉色一沉,將他猛的推開,站起身,拽了杵在一邊的十一郎就走。
十一郎年紀雖小,卻也知道自己撞了闖,小臉煞白,瞅無憂一眼,又瞅開心一眼,埋著頭,一聲不敢出,像個木偶娃娃般,被無憂怎麼拽,怎麼走。
開心臉色愈加黑了下去,雙手握了拳,飛快的繞到無憂身前,攔了他的去路:“這事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撞上了,就由不得你胡來。”
無憂仰頭瞪著他,臉上陰晴不定,手也是將拳頭握了又握,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能不再裝柔弱,狠狠揍他一頓:“姓白的,我數三聲,你不在我麵前消失,今晚上你就等著給我暖床。”
“你是在癡人說夢。”他‘哧’的一聲,眉間碎發輕搖,不羈的俊顏帶著滿滿的譏誚。
“是不是癡人說夢,你盡管試試。”她現在占著興寧的身份,那麼這些男人就是她暫時的夫郎。
這些日子她隻求太太平平的過,可以安靜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他們不讓她好過,那她也不用跟他們客氣。
興寧沒本事拿捏住他們,那她代興寧來管教他們。
他盯了她半響,眼裏怒意化去,換上玩世不恭戲謔,晲了偷看著他們的十一郎一眼,低頭湊到無憂耳邊,將聲音壓的極低,吊兒郎當的道:“好啊,我就在你與太子大婚前,嚐嚐你的味道。”
無憂磨牙,冷冷一笑,想拿大婚來威脅她,做夢。
伸手攥了他胸`前衣襟:“既然這樣,也不用等晚上,你乖乖的給我滾回去洗幹淨了在床上等著。”
他眼角微斜,視線帶著厭惡掃過她身上寬大的衣裳,嘴角勾起,神態放蕩不羈:“人雖然人惡心,臉蛋還是不錯,就是不知這身衣裳下麵的腰夠不夠細,身子骨夠不夠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