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保持著單腳著地的芭蕾舞姿,僵在了原地。
輪椅上的少年側對著她,微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靜得如深山幽竹,清蕭的身影隱在花枝的陰影中,隱隱滲著寒氣。
他慢慢抬起頭,轉頭向她望來,俊美的麵龐被雪光泛起一層薄光,越加顯得眉清目朗,卻也更加的冰冷難近人情。
無憂見他視線移向她舉著的手,尷尬的清咳了聲,將手腳放下,“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他靜看著她不言。
無憂又咳了一聲,看看左右,不見平兒在他身邊,走上前,“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等你。”
無憂微微一愕,她與他,從來都是她尋他,他從來不會主動搭理她,“有事嗎?”※思※兔※網※
“離開。”寧墨薄唇輕啟。
“為什麼?”
“你不該卷進來,離開‘常樂府’去尋個地方,好好生活。”
“我已經卷進來了。”無憂笑了,不卷進來,更得不到子言的消息。
“那個人……真這麼重要?”他凝視著她的眼。
“恩。”無憂輕點了點頭,他是她活著的相念,她一直堅信他活在世上的某一處,才支撐著活下來。
“你說過,會將他淡忘。”
“我說過這句話?”無憂微怔了一下,子言在她心裏是根深蒂固,她如何會說出這種話,她想不出來。
寧墨默了下去,心髒痛得要透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忘了吧,去找一個,可以夜夜守候著你,可以為你暖手暖腳的男人,過平淡的生活。”
無憂收去嘴角淺笑,伸手捂上他的臉,他被風久吹的臉,象冰一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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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了了扭啊扭
“寧墨,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或許有些事我不記了,但我知道那些事,一定很重要的。”無憂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寧墨的麵頰。
他的臉龐不知何時竟冷過她的掌心,而他的臉色也比以前越加的蒼白無色,她記得初來時,他的臉不是這樣。
她不知他為何如何,隻能歸結於他腳上的作勢加重,心裏卻隱隱作疼。
寧墨無聲的輕歎了口氣,微偏開臉,避開她的手。
他怕在她溫柔的手掌下,再冷不下心。
“往事不過是塵煙,散了就散了,無需再去拾起,也拾不起。”
“不管能不能拾得起,我都很想知道,告訴我,好嗎?”無憂的手指停在他的眼角,他和不凡都有一雙和子言一樣的眼。
寧墨搖了搖頭,他的眼隱在黑暗中難辨神色,然眼底深處不經意的溫柔牽引著無憂。
讓她想起,那兩次夢境中與他的肌膚相親,肢體交纏,那時他們近得隻能看見他的這雙幽黑宛如墨玉的眼。
她很想上前,吻住他,再那樣近距離的看著他的眼,試著去確認那夢,到底是夢還是真。
但她不敢……
她想靠近他,卻又不敢,也不能……
如果他是自己的子言,那她這輩子旦求帶他離開,如他所說,去過平凡的日子,她會給他暖手暖腳,會照顧他一輩子。
隻能能陪在他身邊,聽聽他彈琴。
但如果不是……
苦笑了笑。
萬一尋到了子言,他怎麼辦?
這樣的叫人無法不疼惜的男人,攬在了懷中,又怎麼能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