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她做不出,他也傷不起。
所以在沒尋到答案前,隻能這麼守護著,絕不能再邁前一步。
隻有這樣,才不會傷害他。
無憂略為失望的笑了笑,他肯告訴她,就不是寧墨了。
故作無事一般,笑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再過些日子,我就可以給你治腳。”
仿佛看見他站起來的樣子,無憂光想想,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浮起笑意,“真想看你站起來的樣子。”
“別費心了,我不會治。”寧墨如冰珠落地般的聲音讓無憂唇角的笑微微一僵。
無憂心裏涼颼颼的,卻強裝著笑,雙手扶著兩邊輪椅扶手,俯低身,向他湊近:“別說笑了,誰願意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何況我們寧墨是天下最美的男子……”
她在他眼裏看見一絲異樣,才發現自己失言,方才說的竟是我們寧墨……
神色有些尷尬,咬了咬唇,“我真想你站起來。”
寧墨突然將輪椅退開一些,猛的轉開,背對了她,冷冷道:“不要多事。”
“我想你站起來是多事,你要我離開,又是什麼,難道不是多事?”他冷漠的再不盡人情,但無憂也能感覺到,他要她離開,是為了她好。
寧墨默然,半晌才道:“是私心,你在這裏,會給我帶來麻煩,所以我想你離開。”
“寧墨,你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不敢麵對我,不敢讓我看著你的眼睛,你在害怕什麼?”無憂心裏堵得慌,真想撕開他這冰冷的外表,看看他的心。
“不錯,我是在害怕,害怕你給我帶來禍事,既然知道,那就請離開。”他真的很想看著她的眼,但他不能讓她看見自己的不舍。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現在的話?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不會離開。”事情剛剛有了進展,她怎麼能棄?
無憂在笑,可眼裏卻哪有笑意,子言也是如他這般打落了牙,和血吞,絕不讓人看見他痛的樣子。
“就算傷痕累累,送掉性命,也不離開?”
“嗯。”無憂苦笑,死過一回的人,如今也不過是死活人,何俱生死?
寧墨微仰了頭,閉上眼,九年了,怎麼就不能忘,他真的就這麼好嗎?
突然睜開眼,微偏著頭,傾聽了聽,麵色越加的冷漠,抿緊了薄唇,緩緩離開。
無憂靜看著他孤寂的背影隱沒在夜色中,很想追上去,終是苦笑了笑,站在原地,指尖輕踢地上的薄雪。
“寧墨,我不會上當,你的腳,我一定要治。”
“你為什麼一定要治他的腳?”一個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無憂一驚,她有極好的聽力,可是剛才一門心思在寧墨身上,竟沒不知惜了了何時到了身後。
暗吸了口氣,掩去內心的揪痛,一掃臉上悵意,轉身笑道:“換成你,我也要治的。”
“我與他豈能相同,他的腳還是不治的好。”
“喂,你可不能這麼無情。”無憂拉下臉,念頭一閃,抓了他的衣襟,將他拉到麵前,低聲又問:“為什麼,他的腳不治的好?”
惜了了低頭看著攥著自己衣襟的小手,白生生的極是可愛,“你告訴我誰是沙華,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不治的好。”
無憂臉上一僵,繼而一笑,突然踮了腳,手臂勾了他的脖子,將他箍緊,“要不換個方式?”
惜了了雖然與無憂同年,長得比姑娘還漂亮,但終是男孩,比她高了許多,她強行吊著他的脖子,自然身體也貼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