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舟卻十分享受現在這種局麵,兩人各懷心事地坐在一起,雖然誰都沒說話,氣氛卻顯得十分平和,連閃電與雷聲都無法幹涉。
“你睡著了嗎?”
“睡不著。”
“那我們來做吧。”
“我要在上麵。”
“不可能。”
“好吧,實力決定。”
“技巧決定。”
“你特麼上次幹老子幹得這麼爽,這次也該輪到我了!”
“你被♂幹得也很爽,證明你天生適合被♂幹。”
“艸,不幹拉倒,睡覺。”
越舟正要走,卻被佟君一下子撲倒在了床上。90分公的單人床被兩個男人壓得嘎吱響,越舟正想用蠻力掙開,佟君卻在他耳邊噓了一聲,輕聲說,“獄警過來了。”
外麵確實響起了獄警巡視的腳步聲,現在弄出大動靜就可麻煩了,越舟隻得耐著性子等獄警走過去。
佟君雙手環在他身上,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小床上,稍微動一下就能掉下去,但越舟此時卻覺得這樣躺著剛剛好。他倒是從未嚐試過與人這樣安靜地睡在一起,以他職業的特殊性,現在又身處監獄,越舟已經能預見到自己這輩子恐怕要孤獨終老了。當然,他也並不覺得跟佟君在一起就能長久,但好歹也算是短時間的人生體驗吧,感覺似乎還不錯。於是他也就任由佟君這樣安靜地抱著,就連獄警的腳步聲都像是令人無比安心的催眠曲。
見越舟就這麼乖乖地不動,佟君倒是很詫異。這個男人可從來都談不上聽話,還十分暴力粗魯,要想讓他乖乖地簡直比讓沈言放棄報複英才基地更不可能。但這種不可能的事現在卻發生了,這種雄獅一般強悍的生物卻安靜地任由他抱,讓佟君有種自己化身馴獸師的的錯覺。
等獄警從走廊這頭走到那頭,腳步聲終於徹底消失之後,兩人也並沒有分開。盡管在這張小床上擠得快成麻花了,但心理的寧靜卻讓兩人就這樣相擁著睡去。
就在越舟與佟君各懷心事躺在一起時,南柯島上卻是風雨交加,連在監獄外圍巡邏的獄警都紛紛躲進建築中避雨。雷聲一波大過一波,閃電也越來越亮,交織著海浪的狂嘯聲,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正當此時,一個黑影卻在風雨中悄悄地在野外行進。他一邊躲過燈塔的探照,一邊在泥濘的山丘上攀爬。風力雖然還遠不及台風的狂躁,卻已經能使人腳步不穩。他跌跌撞撞地爬上山丘頂端,看著架在這裏的信號塔,唇角勾起一絲陰森的微笑。
“長官。”
一個聲音嚇了他一跳,隻見一名獄警從坡下走來,驚訝地望著他。他也挺驚訝,本以為這種天氣不會再有巡邏的獄警來外麵,所以一路走來隻注意了探照燈,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發現了。
“您怎麼在這?有事叫其他人去辦就好了,瞧您身上都濕透了。”
他打量了一下這個獄警,有點印象,但沒說過話,也是最近幾個月才來島上的。這個獄警平時不紮眼,混進人堆裏就找不著的類型,可以說是平庸,但某種意義上講卻十分危險,特別是他記得這個獄警還跟白鬼走得比較近。
他回答獄警的疑問,“剛才有人進了我的住處偷襲,我一路追著人過來的。”
“什麼?要不通知下其他人一起去查查看?”
“不用了,”他露出他的招牌微笑,“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長官盡管吩咐!”
“其實我有東西藏在那邊樹林裏,我想那個偷襲的人是衝著那東西來的,好在我沒放在屋裏。為了以防萬一,我得去把那東西拿回來,要在那遇上偷襲的人我可能就對付不了了,你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