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不注意到她打著赤腳,沒有穿鞋,身上還隻有一件細肩帶背心和超級短幾乎像是內褲的黑色運動短褲,那褲子又輕又薄,像第二層皮膚一樣緊密的貼在她的翹臀上。
而且,她沒有穿胸罩。--
當幾分鍾前,他第一次注意到這件事時,一股熱氣驀然上湧,差點讓他又開始流鼻血。
但至少剛剛她還離他一段距離,現在卻站在他身後,幾乎貼在他身上,低頭垂眼,小心翼翼的替他抹藥。
她的發絲,三不五時就會因爲她的移動刷過他的肩背,帶來又癢又酥|麻的感覺,她甜美的氣肩,則隨著呼吸,一次又一次撫上他的後頸,溫熱的小手,貼著他被冰敷過的皮膚,以掌心畫圓揉蹭著。
有時候,在某些她傾身去拿桌上那藥罐的時候,他幾乎覺得她的身體擦過了他的手臂。
她並沒有在挑逗他,她的動作很自然,可他卻無法讓自己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隻能緊握著手裏的馬克杯,遮掩越來越堅硬的自己。
「你別繃那麽緊,放鬆一點。」
她說著,小手摸上了他緊繃的脖子,捏了兩下。
這一秒,酥、麻、軟竄過脊椎,讓他差點忍不住一聲呻[yín],他瞬間往旁挪閃開,整個人站了起來,將杯子放到了桌上,粗聲開口。
「夠了,我不認爲這會有什麽幫助。」
他太慌張,動作太快,馬克杯裏的茶水濺了些許出來,但他不敢看她的反應,不敢多看她一眼,隻是轉身大步出了廚房。
這很沒有禮貌,他知道,但除非殺了他,他才會在這時頂著腿間緊繃的褲子轉身麵對她。
茶水,在桌上緩緩擴散開來。
陶瓷做的馬克杯上,有一道裂痕。
那裂痕不大,但隻要仔細看就能看見。
娜娜叉著腰,摸著臉,瞧著那已經不能用的杯子,還有那潑濺出來的水痕,知道自己做得有點太過頭了。
天曉得,她剛開始是真的沒有意識到,他那麽緊繃是因爲她。
然後,當她意識到時,不自覺也緊張起來,她試圖不去理會它,佯裝一切如常,但隻讓她更加感覺到眼前的男人。
他屏住的呼吸,他發紅的耳,他咬緊的牙關,他頸上跳得飛快的脈動,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他散發出來的熱氣,他在她手下摸起來的感覺——
他摸起來觸感很好,溫暖,結實,強壯得不可思議,他緊張時,肩頸會繃得很緊,讓每一塊肌肉都線條分明,教她好想摸遍他的身體,看看是不是其他的地方,也會因爲她的觸碰,有同樣的反應。
她把馬克杯拿起來,走到流理台前,把他幾乎沒碰上兩口的熱茶倒掉。
他想要她,喜歡她,她知道,他不太會遮掩自己。
過去這幾個星期,在他以爲她沒發現時,他總是注視著她,像一頭餓狼注視著可口的菜肴,常常讓她被看得渾身發燙。
她也喜歡他,想要這會看她看得雙眼發直的家夥。
但那男人是她該保護的對象,她不能爬到他身上,不能將他撲倒,不可以對他亂來,即便他看起來超級秀色可餐,萬分害羞可愛,她都不能對他出手。
她把杯子衝了水,倒扣在濾水盤上,然後拿起肥皂衝水,慢慢的搓出泡沫,仔細的把手上的藥膏搓掉。
和客戶有任何情感糾葛,或身體糾纏都不是什麽好主意,有違保鏢的最高指導原則,對她的職業聲譽不會有任何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