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樓偷掃他們一眼,以為隻是湊巧,便小聲回答:「不是啦!是鎮上那個和大娘提過很多次親的陳員外。怎麼,那位姓蕭的書生也向大娘提過親嗎?」
「應該有吧。」如風賊兮兮的小聲回答。
破碎聲再次響起,這次大家早有心理準備,沒有一個人抬頭,隻是拚命的塞飯──雖然在這種氣氛下,根本就食不知味。他們現在隻希望那少根筋的瘋丫頭和冷如風能閉上尊嘴,不要再刺激某人了。
誰知道戚小樓還蠢蠢的不知道自個兒和冷如風的耳語全讓人聽了去,竟然張嘴還要再說──
「我吃飽了!」戰不群當機立斷,搶在戚小樓前頭開口,讓人嚇出一身冷汗。
「我也吃飽了。」石頭跟著道。
在這種情況下誰吃得下去,更何況是向來膽小的蘭兒。他從方才就一直在注意她,隻見她僵坐在椅上,連粒米都未沾唇。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隻得抓著她離開這裡,要不然這笨女人不是餓死,就是僵硬而死。
石頭拉著蘭兒一走,其他人也像逃難似的,不一會兒就走了個空,隻留主角那一桌和死愛看熱鬧的戚小樓及心懷不軌的冷如風。
冷如風挾了片涼筍放入嘴裡,和戚小樓像看戲一般,正大光明的盯著那三人看。
「小鬍子,你覺得大娘會選哪一個啊?」小樓又偷偷的和冷如風咬耳朵。
啪啦!這次是瓷盤裂掉了,不過是杜念秋眼前的那一個。
看來師妹也快抓狂了。冷如風玩得正高興,怎麼可能停下來。他又回問戚小樓,「要是妳的話,妳會選哪個?」
沒想到戚小樓還真的打量起蕭靖和赫連鷹;她認真的考慮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都很帥啦!但那個姓蕭的一直笑,臉又白白的,好像不懷好意的曹操。那大娘的相公好兇,臉雖然黑黑的,但看起來又像土匪一樣。我可不可以兩個都不要啊?」
此話一出,立時讓那兩個男人尷尬萬分,杜念秋卻忍不住將一口酒全笑噴了出來,連冷如風都笑得直拍桌。
老天,這丫頭真是有夠天才!拿曹操和土匪來形容那兩個人還真是有夠貼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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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杜念秋煩躁的窩在廚房幫劉叔削馬鈴薯,心裡快煩死了。
從蕭大哥來到客棧那天起,赫連鷹就得陰陽怪氣的,成天掛著一張冰塊的臉。
她知道經過那天小樓和二師兄多嘴多舌後,他一定又誤會她和蕭大哥的關係了。但他卻連問也沒問,隻繃著張臉,害地看了就有氣,也懶得跟他解釋。那蕭大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整天對她噓寒問暖、大獻殷勤,讓赫連鷹看了去,臉色就更難看了。就這麼惡性循環下,她被被兩人夾在中間,都快被逼瘋了。
要趕他們出去,她又趕不動;要罵人嘛,他們一個對她猛笑,一個隻知道繃著個臉,全都將她的話當耳邊風,還是一天到晚黏在她身邊。偏她現在又不能承認自己愛的是赫連鷹,要不然他一定更有恃無恐的綁她回黑鷹山去;但蕭大哥又罵不走,加上二師見和小樓老在一旁搧風點火,她都快氣瘋了。可她又不能發作,因為一發作就表示她像真和他們倆有什麼。
今天若不是她躲到廚房來,隻怕那兩人還要跟在她身邊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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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丫頭,妳把馬鈴薯削成那樣是要給螞蟻吃啊?」劉叔看著她手中那沒剩多少的馬鈴薯大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