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妳要收什麼尾?」她到底在彆扭什麼?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又不是什麼奸夫淫婦,她為何就是不肯承認這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收什麼尾?!又不是你要在這兒住一輩子,你當然不會介意。過幾天你們拍拍屁股就走了,到時候你教我拿什麼跟那些老古板解釋?說我相公又出意外死了嗎?」杜念秋氣得破口大罵。
「我回去妳當然也得跟我回去!」赫連鷹被她激得脾氣也來了,聲音不覺又大了起來。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不會跟你回去!我、不、回、去!」她已經重複很多遍了,這男人難道都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嗎?
「為什麼?」他怒目瞪視著她。她究竟還要他怎麼樣?誤會已經解開了,她也親口說不恨他了,這些天兩人也算恩愛異常,他就是不懂她到底哪裡有問題!
因為你不愛我!杜念秋張嘴要吼卻及時打住。她看著他,雙眼一紅,耍賴道:「不回去就不回去!你管我為什麼!」
正當這兩人吵得精采,眾人一句話都不敢插口的時候,客棧門口來了名風塵僕僕的男子。內功深厚的他從進了這條大街就耳尖的聽到這兩人爭執的聲音,到他下馬時,剛好就聽見杜念秋的耍賴言詞。
這麼多年了,她一樣還是不講理,他也一樣獨斷獨行。幸好石頭那小子未像他爹娘一般頑固。男子揚起嘴角摘下遮陽的鬥笠,踏進客棧。
石頭正好從後院進門,欲阻止當著一屋子人麵前吵架的爹娘,一抬頭就見到門口那名書卷味十足的男子。
「乾爹。」
石頭這聲乾爹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齊向門口望去。
「蕭大哥!」杜念秋立時張大了眼。老天,這傢夥怎會挑這時候出現!
赫連鷹看到蕭靖卻綠了臉。
「多年不見,你不會真忘了為兄吧?」蕭靖笑容可掬的問候赫連鷹,絲毫不介意他那張臭臉。反正他這義弟十多年前也從沒給他好臉色看,他早習慣了。
哇!大娘的行情可真好,剛走了位陳員外,現在又來了個白麵書生,身邊還有個分離十多年的相公。戚小樓看戲似的趴在櫃台上,看看大娘,再瞧瞧這一黑一白、一冷酷一溫和的兩名男子,忽然開口問了個問題。
「大娘,你們要不要先吃飯再繼續?」
一幹人聽了差點昏倒,完全被她打敗。
可是因為也沒人反對,戚小樓便拉著蘭兒自動自發的到廚房幫劉叔做萊,沒兩下子,眾人還真的吃起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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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底是啥情況?
冷如風好不容易離開溫柔鄉,回客棧找飯吃,豈料一進門就看見師妹左邊坐了個笑容滿麵的蕭靖,右邊坐了個臉上結冰的赫連鷹,而廳裡每張桌上都擺滿了飯菜,每桌都坐滿了人在吃飯,卻連個說話的聲音都沒有,氣氛僵硬得像在治喪。
「有誰死了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寂靜。
喂喂喂,他問了個問題也!怎麼這些人全聾了,連點反應都沒有?冷如風挑起眉,就見到戚小樓那瘋丫頭對他擠眉弄眼的,示意他過去。
等他到了她眼前,戚小樓才很小聲、很小聲的對他說:「剛剛有人向大娘提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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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風小鬍子一翹,壞壞的看看師妹那一桌,也壓低聲音,「是那個姓蕭的嗎?」
乓啷一聲,赫連鷹手中的瓷杯突然破了,所有人皆嚇了一跳,但隨即又假裝沒事,安靜的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