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這地方是什麼時候?」他在被劫回來的途中就昏過去了。現在又被關在──照味道聞起來應該是地窖裡,所以完全不清楚他們到底離玉泉鎮多遠。
「黃……黃昏。」蘭兒還在努力撕她的衣裙,哽咽的回答。
那應該離鎮上還沒太遠。雖然二師兄平時生活滿糜爛的,但不可諱言二師兄的確很有一套;隻要他離開「酒色」兩字,要尋到這兒應該不是難事。再者他爹也不像很沒用的樣子,好歹他也算當了他幾天兒子,應該也會來救他的啦!
隻是老娘那衝動的性格教他擔心。希望爹和乾爹能阻止她──或許他不該奢望乾爹,因為照這幾天的情況看來,他爹似乎根本不讓乾爹碰娘一根寒毛,防乾爹像防賊一樣。
突然間,石頭聽到衣服破裂的聲音。「妳怎麼了?」
「你……你的傷……傷口,應……應該包……包起來……」蘭兒因為抽泣的關係而結結巴巴的。
石頭有些愕然,突然問:「妳撕哪裡的衣衫?」這笨女人該不會撕自已的衣服吧?這地方是強盜窩,難道她想被姦殺?
「內……內裙的。」蘭兒吸吸鼻子,沒那麼想哭了。 *思*兔*在*線*閱*讀*
內裙的?他忘了女人家的衣服有好幾層,看來這女人沒想像中笨!
「我……幫你……包起來。」
「妳看得到?」他懷疑。
蘭兒搖頭。「看不到……但你不要動……把手抬起來,我還是可以用摸的幫你包好傷口的。」
石頭這次倒不再反對,聽話的任她替自己包紮傷口,蘭兒湊上前將撕下來的衣裙環繞他的胸膛,他嗅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摸上他的胸膛,石頭突然覺得心裡頭怪怪的。
等她終於弄好時,他忽然良心發現的道:「別擔心,娘和師兄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嗯。」蘭兒點點頭,比較沒那麼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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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亭。
羊腸小徑上浮著淡淡薄霧,此刻寅時剛過,天際雲彩邊緣泛起一絲淡紅,日夜正緩緩交替。
小徑邊雜草叢生,不遠處有著茂密樹林。此時應是鳥兒高飛覓食之刻,卻不見嘰喳鳥鳴,隻有一片死寂,連陣風都沒有,仿若此處是通往黃泉之路。
一名黑衣人踏上小徑,緩步往十裏亭行去。
驀地,兩簇青螢火焰冒出,像鬼火般飄浮半空。
哼,裝神弄鬼!黑衣人毫不理會那詭異的火焰,仍是往十裏亭前進。
當黑衣人來到十裏亭前,突然眼前又冒出膚色一黑一白的兩名青衣人。
青焰堂的黑白判官原來長這德行!黑衣人瞧著這兩人的長相──一個像中了毒全身發黑的死屍,另一個像是營養不良、幾年不見天日的肺癆病患。這兩人還真像陰間惡鬼。
「死──者──何──人?」白判官以極其悲慘顫唞的聲音發問。
「男子赫連鷹一名。」黑判官持判官筆在生死簿上打了個勾,音調極僵硬森冷。
黑衣人好笑的看著這兩個打扮怪異的傢夥玩著自問自答的可笑遊戲。怪了,他以前怎麼都不知道這門派的人這麼好笑,要不然他早出來江湖上玩玩了。
實在忍不住了,黑衣人突然開口道:「這位仁兄,你確定死者是赫連鷹?」
「死期已到,休再多言!」黑判官僵硬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