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勞動還是挺累的,每每見她麵露倦容,他就不舍。
就像此刻,她終於打理好大部分的事,才坐在庭院石上稍稍歇息,沒一會兒便倚在樹幹上打起瞌睡來了。
他才想偷偷接近她,卻見竟然有一蒙麵黑衣人翻牆進來,鬼鬼祟祟的靠近小樓。
哪裡來的小偷?
冷如風才在狐疑,卻驚見那家夥袖裡藏刀,未等那人靠近小樓三尺,他便無聲無息的解決了他。
他施起輕功將那人帶回去給靳雷盤查,然後又如幽靈般回到藍家酒坊。
怎知石上大樹下已沒了小樓蹤影,他慌張的忙快速將前前後後搜了一遍,沒見著人,卻聽到屋後遠處傳來她的尖叫聲。
「救命啊﹗殺人啊﹗放火啊﹗」小樓抓著裙擺在梨樹林裡東躲西藏,沒水準的失聲怪叫。
也不知那兩位殺手是不是被她刺耳的尖叫給叫傻了,隻見他們雖拿著刀劍追殺她,東劃一劍、西砍一刀,卻總是讓小樓驚險的躲過。
冷如風見狀,嚇得臉都白了,急急竄了過去。
才一進梨樹林,他就發現其中另有文章。這十幾棵梨樹看似栽植雜亂,實則暗藏陣法”
幸而他自小便精通五行八卦,忙左彎右拐踏至生門,在千均一發之際將小樓從刀下抓到懷中。
「啊──」小樓突然被人攔腰抱住,隻一個勁兒的尖叫﹔待瞧清抓她的人是上次那麵具怪俠,忙緊緊抱住人家脖子,死不肯放。
冷如風忍痛以左手抱住她的腰,右手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白扇,靠著陣式,刷刷刷連揮三下,就宰了那兩名殺手。
搞定之後,他緊緊抱著小樓,將仍在發抖的她拖出梨樹林。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他柔聲安撫著她,要她別怕。
小樓聞聲,卻在他懷中一僵。不可能的,那聲音……不,他怎麼可能是……冷如風也警覺到要糟,見她要抬頭,他硬將她頭按回胸`前,再刻意壓低聲音道﹕「別動﹗」
小樓頭被他按得動都不能動,但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卻更加懷疑,隻得悶聲對著他的胸膛問﹕「你是誰﹖」
「你不認識。」他僵硬的回答。
她不相信,隻再問一遍﹕「你是誰﹖」
這次,他不肯回答。小樓在他懷中顫唞得更厲害。
「是你,對不對﹖」她聲音透著怒氣。
「不是。」他喉頭梗著個硬塊,再度否認。
小樓氣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再問一遍,你是誰﹖」
「我誰都不是﹗」他狠心的回答,這句話卻幾乎是吼出來的。
就這麼一句,她再確定不過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這樣框她!
小樓聲淚俱下,氣得在他懷中大罵﹕「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你敢對天發誓說你不是我嫁的那個男人﹖有膽你就再告訴我你不是,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說啊,你說啊﹗」
冷如風全身僵硬,一咬牙就要再度否認。
「我不──」聽他還真的死不承認,小樓氣得隔著衣料張嘴狠狠的咬他胸膛一口,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冷如風悶哼一聲,按著她後腦的手依然沒有鬆開。
過了一會兒,反倒是小樓先行鬆了口,哇的一聲抱著他哭了出來。
他隻能抱著她,讓她哭個痛快,其他什麼他無法做。他不能承認他是誰,不能給她任何承諾,甚至不能告訴她,他愛她……當小樓哭到累了、倦了,冷如風深吸口氣,痛苦的俯首在她耳邊低聲說﹕「他已經死了,你把他忘了。你聽到沒有﹖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