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靜詫異,折磨?秦珩還有這個癖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看碟到下午,梁微婆婆打電話來,囑咐她今晚回家吃飯,說秦珩也回去。
梁微小心翼翼應著。餘靜抱著膝,看著無聊的電影,腦海裏不禁勾勒出這樣一幅畫麵。梁微的婆婆把秦珩和梁微關在他們的房間裏,在他們的飲料裏下了點料,然後一幅幹柴烈火的畫麵……想到這,她不禁覺得自己惡趣味得夠無聊的,人家秦珩和誰上床關她屁事啊,隻要不來她這裏,就謝天謝地。最好在那個女人石榴裙下一竭不起。
不知何時,梁微已經結束了通話。餘靜輕飄飄地斜了她一眼,若無其事地問:“你們家的王太後又訓話了?”
秦家媽媽和餘靜老媽是遠親表姐妹,都姓王,她剛來C市時,常常被邀去秦家做客,每回不厭其煩地對她進行淑女教育,餘靜私下裏尊稱她為王太後。
“她說很久沒見你了,想你過去吃頓飯。”
“……”餘靜裝著沒聽見,對著電影品頭論足,“也不知現在的電影都在演些什麼,一沒娛樂效果,二沒營養價值,三沒內涵,真不知道這些票房是怎麼來的。”
梁微附和了句,“炒作唄,對了,就今晚過去吧,我已經跟你那王太後說了今晚你會過去的。她已經交代陳嫂做你最愛吃的飯菜。”
“微微……”
“好了,整天憋在屋裏會憋出病的,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就當是今晚小聚。”梁微有些討好,挽著她的手,耍無賴:“放心,王太後暫時不知道你和周子揚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餘靜想說什麼,最後舌頭卷了圈,靜默無言。
梁微在屋裏轉了圈,然後指著一件外套,表情怪異,語調也變了,“這衣服……”
餘靜轉身,看到衣架掛著秦珩的一件外套,心一下子緊了下。這衣服是上次兩人去喝咖啡,回來時下雨了,有點冷下車時秦珩把外套給她的,沒想稀裏糊塗隻顧自己傷心,竟然忘了消滅‘罪證’。梁微質疑的神情,餘靜心虛不已,暗咬了下牙,又是若無其事,“噢,那衣服是上次和秦珩一起喝茶,回來時下雨了,他借我的。”說著還不忘愁眉苦臉,“你看我這記性,光顧著自己傷心,把他的衣服給忘了。”還想說對不起,想了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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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他會找你。”臉上有點陰,忍不住問:“你和秦珩,什麼時候去喝過咖啡?”
餘靜偏頭想了想,“記不得了,嗯,應該是兩個星期前吧。”
梁微不在說什麼。餘靜本是不想去,單獨麵對秦珩時,尚不能緩過神,現在當著梁微,餘靜心有餘悸。
臨出門前,梁微忽然說:“以後不要單獨和他出去。”
“微微……”
梁微靠著電梯,掀起眼皮,那一眼特別妖媚。“靜靜,我們是好姐妹是嗎?”
餘靜言不由衷地點頭。
“那你發誓,永遠不要對秦珩有非分之想,如果有……”
“如果有就遭天打雷劈。”餘靜忙不迭撇關係,心狂跳不已。不知道梁微是不是嗅出了異樣的味道,她的嗅覺很靈敏。發誓後有點後悔,這不是詛咒自己嗎,算了,自認倒黴地皺了眉。默想著,也許是運氣太差了,什麼黴頭的事情都會撞見。
“靜靜,有一件事情我想……”梁微猶猶豫豫,餘靜心肝一抖一抖,緊張極了,深怕她下一句話說,靜靜,你為什麼要和我老公上床?
“還記得第一次去秦珩家嗎,秦珩和他爸吵了起來。”
餘靜稍微想了想,還算有印象,那天下著大雨,秦珩和不拘言笑的秦首長不知為了何事,差點動刀動槍了,如果不是她攔著秦珩,梁微攔著老首長,還不知要如何收場。隻不過,秦珩摔門出去了,走時還把她一並帶走,留下梁微……餘靜不明白,梁微這個時候提及這事……梁微行事向來比她有計謀。
“那晚,我和秦珩他爸……”梁微表情奇怪,“你知道,家庭戰爭即使是沒戰場的硝煙彌漫,也是傷人的。那晚,你們走後,他爸獨自喝酒,我不忍心看,也就喝了兩杯,結果,我們就……”
餘靜怔忪片刻,難以消化梁微說的事,呐呐地問:“秦珩知道嗎?”
她沉默,片刻後說:“不知道。”
“那後來你們還有沒有?”她小心斟酌句子,甚至有些邪惡地想,原來她也不是罪大惡極,還有比她更甚的呢。瞧,就在這裏,她認為對自己最好的姐妹也做了不堪的事情。
“你說呢,當然沒有了,那事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荒唐的一件。而那事後,他爸雖然極其反對我和秦珩,但我們還是結了婚。原以為結婚就是幸福的伊始,然而結婚後,他對我越發冷淡了,靜靜,你說我一個正常女人,我……”
餘靜忽然有些憤怒,不知是為了秦珩還是別的什麼,胸口起伏著,抬起手最後無力地垂下。如果在昨天以前,那麼她還有資格說她,但現在,餘靜隻覺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