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悲劇的女人了吧,剛被未婚夫甩了,又被自認為最可靠的朋友給強/奸。餘靜悲哀地發現,她連眼淚都沒有,更可悲的是,身體竟然對他起了反應。
蜷縮著,眼神空洞,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起。她臉色變了數變,瞪著眼恐懼地望著臥房門的方向。秦珩走的時候,順道把門也鎖了,他又回來了?隨即否認了,這個時候,除了梁微,應該沒有其他人。
在看一床的淩亂,簡直不堪入目,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從衣櫃找來衣服,匆忙地整理了下房間。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總覺得空氣飄著歡/愛的淡淡氣味。在房間裏噴了空氣清新劑,連客廳也噴了些。這些事情幾乎是一氣嗬成,最多也用不到兩分鍾。
餘靜很慶幸,這個時候了,頭腦還能高度運轉,思維還能保持清晰。完成了這一切,故意在昨晚脫下的衣服灑了幾滴酒,房間的空氣立刻混沌來,有些難聞。
在用鏡子照了照,鏡中的人蒼白的比鬼還要難看,餘靜不免慘笑一下。
也在這個時候,手機響起,果然是梁微。餘靜深吸了好幾口氣,開了門。梁微揚著手,看動作應該是要繼續按鈴。餘靜故意哈欠,咕噥著說:“你怎麼來了?”
和周子揚分手後,梁微也喜歡搞忽然襲擊。即使梁微依然和以往一樣對她和顏悅色,人前扮演姐妹情深,可餘靜知道,梁微從來都是防著她,這種微妙的變化是從何時開始的?好像是從秦珩介入兩人的生活開始。
“靜靜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一個男人值得你醉生夢死嗎。”梁微皺著眉,從她左側走進了屋,眼波流轉了。
餘靜無力地倚著門,看著梁微像獵狗一樣,自以為不動聲色地臭著荷爾蒙的氣息。她很想放聲大笑,可沒有,此刻的她,還算是冷靜。她沒來得及想秦珩那句:你認為你逃得了嗎。因為,她還想不明白,秦珩這樣做的原因,愛她?怕是要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回想昨晚,秦珩進入她身體後的瘋狂,心下一驚,不知梁微有沒有懷疑昨晚那通電話,還有秦珩那一句如你所願。
“我在樓下看到了周子揚。”
餘靜微蹙娥眉,她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恨過周子揚,捉奸那一幕,他搬出去那一天,她都能平靜的對待。然而,這一刻她發覺自己從沒這麼恨過。如果不是周子揚,秦珩怎會有機可乘……
餘靜微微揚頭,複雜地盯著某一處。梁微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牆麵掛著她和周子揚的婚紗照,也是沉默了一下,然後移開視線,幽幽地說:“我出來的時候,秦珩回去了,聽說他和周子揚下午去打高爾夫。”
提及秦珩,餘靜心窒了下,強烈忍著不適,勉強笑了下,不然以梁微的敏[gǎn],定會懷疑。
“好了,周子揚那男人是沒有眼睛,放走了我們靜靜,和那狐狸精鬼混,將來定有苦頭吃。”梁微怕她傷心,“我們不說沒良心的男人,我爸媽和叔叔阿姨說下周末過來玩幾天,我結婚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來過。”
“我怎麼不知道?”
“也就是這兩天決定的,我爸媽一輩子也沒來過大城市,所以想乘著國慶長假,他們過來看看,C市這段時間天氣也正好,不冷不熱的。”
“我怎麼沒聽我爸媽說?”簡直是……五雷轟頂,餘靜思維恍惚了下,腦子閃過無數可能性。她和周子揚的變故,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因為她媽心髒不好,怕受不了這刺激。這個時候過來,餘靜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冷得她顫顫發抖。
“阿姨原本是不想來的,說辛苦,不過拗不過我爸媽,說你和周子揚訂婚了還沒來過……”梁微觀察著她的臉色,除了蒼白,什麼都沒有。
餘靜揉著頭,疲憊不堪,倦倦地說:“微微,我還沒告訴他們,我和周子揚之間的變故。”
“你打算怎麼辦?”梁微驚訝。她以為,不管怎樣的變故,至少會透露些消息,沒想到事情都一個多月了,她竟然沒有說。“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演戲吧。”不然還能怎麼辦,他們高高興興過來,滿載傷心而歸?
梁微擔心她,熬了一鍋小米粥。餘靜哪裏吃得下,勉強吃了點,梁微以為她是擔心下周的事情,問:“要不要告訴他?”
“還沒想好。”她腦子亂哄哄的,秦珩那句話一直在頭頂盤旋著。餘靜不知道若是東窗事發,她和梁微要怎麼相處。
飯後,兩人就不在談這個話題,梁微收拾好,兩人枕著抱枕看碟片,片子很無聊,無聊的開頭在是無聊的結尾。餘靜找來一張都市愛情片,很惡俗很火辣的開頭。餘靜心一緊,想要換掉,梁微說:“你說秦珩為什麼不肯碰我?”
片中火辣的鏡頭持續了兩分鍾左右,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餘靜簡直是如坐針毯,總覺得梁微的眼帶著探究,好像是要看穿透心裏想。
“也許是工作太忙了吧。”餘靜還算鎮定,然而這又是多麼蒼白無力的說詞。
“忙?”梁微冷笑。
餘靜隻覺毛骨一悚,有點無處逃遁,直直地看著電視,有些緊張。
“忙都是借口,他娶我不過是為了折磨我。”梁微說這話時,有些彷徨無助,然後就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