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靜不覺就紅了眼圈,“對不起,我不知道,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秦珩,我們都忘了吧。微微是你妻子,就算你不顧及她,你也得顧及影響。如果……”
她在竭力故作平靜,聲音的尾音一如蛛絲在風中的輕顫,卻無論如何掩飾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從來沒愛過她。”
餘靜默然,心酸難抑。他不愛梁微,可是又能怎樣?他們一次又一次在岔路口錯開。她試圖跟他講道理,“秦珩,過日子哪裏來那麼多愛啊情的,你不覺得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很好麼?相愛的人,走到了一起未必事事順心如願。相處的時間長了,雙方的缺點現樓無疑。你不覺得,人生留下些遺憾或許更是完美嗎?”
“你這人冥頑不靈。”
被他這句話噎住,她不再問什麼了,也不再說話。猝不及防間,他突然衝動起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裏,飽滿的雙♪唇帶著溫暖氣息用力地吻她。明知這是向別人偷來的,她不能縱容,然而他的話,就如一塊熱絡的鐵塊,烙在心髒部位,她試過把它抹去,可是它卻連著血肉連著心,已經沒有辦法割舍了,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就這一次,她不會和她搶,一定會完璧歸趙。隨後,她閉上眼睛,感受他細細碎碎的吻如春雨落在她的媚眼、雙頰,最後長久地輾轉吻在她的唇畔,每一次呼吸,都纏滿綿長情意……
他傾盡柔情,看著她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餘靜感覺身體時而空虛如深淵,時而充盈如茂原,忽冷忽熱,浮浮沉沉,如飛蛾撲火般的痛並快樂著。
因為體力耗費,又因他在身邊,竟睡過了頭,醒來時,厚厚的窗簾縫隙,一道霞光的伴隨舒卷的浮雲緩緩落下。
餘靜起來套好衣服就要往外趕,發現早已下課,懊惱得不行。靜下來理頭緒,先給同事打電話,同事接了電話,關切地問:“靜靜,你好些了嗎?”
同事的話問得她一愣一愣的,隻好含糊解釋:“好些了。今天下午的課還好吧?”
“沒事的,你男朋友說你感冒挺嚴重的,就好好休息吧。都什麼時候,還記掛這些,放心,天高皇帝遠,你好好養病。”
餘靜愁腸百轉,這秦珩不把她毀了是不甘心啊。不過她鎮定的比較快,有幾絲感慨,似真似假地說:“我這算不算假公濟私?”
同事咯咯笑個不停,問她在哪家醫院?餘靜腦子轟一聲,輕蹙眉。這謊撒的還真是夠水平,但既然有人打著她的旗號撒謊,她還不得不把這謊言繼續下去。餘靜說不要緊的,有人陪著呢。同事笑了,草草聊了幾句,她告訴餘靜說有電話進來,果斷結束通話。
晚上秦珩沒回來,隻告訴她有應酬。她求之不得,但那股莫名的失落,百般不是滋味。夜間,她就沒什麼娛樂節目,在C市時,下班後一般都是宅家裏,偶爾會去電影院看看電影,或許去大劇院,但那也是極少的。多數還是窩在沙發裏,看著枯燥的片子,或是漫無目的在網上瞎逛。
周子揚曾經笑她,“小心脫離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