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2)

今晚上網,梁微竟然在線,這個時候的她,應該是陪王太後看無聊沒營養的偶像劇或是婚戀劇情,這個時候在線,實屬罕見。剛上線,梁微就發信息過來。

一見鍾情:出差了?

在水一方:是啊,參加一個培訓,今晚怎麼有空?太後恩準了?

一見鍾情:太後會牌友去了,無聊,寂寞,乘著她不在家上網玩玩。

餘靜靜默,想問秦珩有沒有……這想法也隻存在一秒種,隨即自嘲笑了一下。到是梁微,她神神叨叨,說了一大堆。從他們小學到初中然後高中,在到大學。最後才說起秦珩,似是旁敲:靜靜,我隱隱覺得秦珩知道了我和他爸的事情。

在水一方:你的推測?

一見鍾情:女人的第六感覺,如果不是,他為什麼要離婚呢?就算他娶我的初衷隻是為了孩子,也不至於後來他避我如蛇蠍。

餘靜不知要怎麼安慰她,深怕話說多了,露出蛛絲馬跡。所以,梁微糾結離婚的事情時,她在糾結要怎麼和秦珩說開。

一連五天,秦珩就像是消失了,除了每天固定的電話,就是不見人影。本來醞釀的腹稿,隨著時間往後推移,漸漸地淡化了。甚至更牽腸掛肚,開始的時候,她渾然不覺有什麼,有一天沒接到他的電話,才驀然知曉,不知不覺情緒又一次由他來掌控了。這個發現讓她心驚,坐立不安。

來B市一周,周子揚的電話總是每天九點前打來,無非是問她瑣碎的事情,就連吃什麼都要問。他的細心,餘靜不好打斷,但心裏的煩亂又不知對誰說。也許這就是做了虧心事的人心懷愧疚,總覺得時時刻刻都有一道審判的眼神在盯著她。

不見秦珩本尊,但他到是很會浪費鋪張,每天都給她一束玫瑰。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中午,有時候是夜幕,很少準時。也是,他從不按常理出出牌。同事見她在B市還能收到鮮花羨慕不已,餘靜唯有苦笑。培訓快結束了,她忍無可忍,終於打了他的電話抗議。

他好像早就預料了,低笑:“你不是默許了嗎?怎麼秋後算賬了?”

餘靜氣得臉發青,直接掛了電話。

十八、我認輸了不行嗎

培訓結束後,同事就回去了,她休了假,索性在B市多呆幾天。這天傍晚,暗色的天空,天邊的雲層越積越厚。

看起來快要下雪了。

餘靜已經好些年沒有看到雪景了,猶記得小時候在老家,那時候氣候不像現在,工業隻在沿海城市初露尖角,內地經濟一片蕭條,基本還處於農耕時代。正因為如此,所以每年冬天,至少能看到兩至三場雪。銀裝素裹,雪地冰封,醉的如米幻。如果雪下得大了,還不用去上學,小學生對於能不上學,最是歡天喜地。

這樣的天氣,一個人在外,特容易懷念過往。國慶後,她還沒給家裏電話,今天時間多,無聊的不知如何是好。先給餘媽電話,餘媽千篇一律地催促她趕緊把事情給辦了,拖久了夜長夢多。餘靜好笑,分手的話差點脫口而出,索性是最後忍下了。

可是周子揚的爸媽從未主動給她電話,不知今天是什麼節日,竟然主動掛電話來,噓寒問暖一番,餘靜小心應付著。當他媽問:“靜靜,你和子揚還好吧?最近他精神不是很好,每次都說很忙,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她知道他媽這是委婉責怪她沒有照顧好她寶貝兒子,餘靜是有苦難言,周子揚沒有挑明,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說工作忙什麼的。最後他媽說:“靜靜啊,我們子揚對你怎麼樣,所有人看在眼裏,你千萬別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這話氣得餘靜差點摔電話,還得婉言說沒那回事,他們感情很好。結束通話,她怔怔地看向街道,心下感慨。這麼多年了,依然形單影隻。

“姑娘,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位老者在她對麵坐下來。

餘靜隻眼看他,搖頭:“要下雪了。”

老者往外看了下,“天氣預報說今晚下雪,你不是本市人吧。”

“是啊,來這裏出差。”她不在意,因為根本不知道,命運在這一刻悄然的發生轉變。更是沒有設想,她和這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隔了無數時間後,老者倨傲地說你得為自己的選擇買單。而在這一刻,她豈能料到未來那些變故。

這個晚上,她睡得極不安穩,一下子夢見梁微拿刀追她,一下子夢見周子揚指著她鼻子罵她賤……

最後驚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梁微忽然來電,說周子揚工作遇到了麻煩。

餘靜思前想後,還是撥了電話過去問情況。周子揚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最後撥到他們公司,他秘書說周經理不方便接電話。餘靜心全亂了,秘書又說不方便告訴。她沒有想其他,隻以為是有人把他秘密關押了,病急亂投醫也許就是她的寫照,急忙給秦珩電話,秦珩沉吟,片刻後說:“靜靜,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這樣為了前男友,把我置於何處?”

她何時成為他的女人了?她怔愣,這也太離譜了。現在也不是時候和他計較,隻好軟聲細語:“秦珩,我們先不談這些好嗎?周子揚他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