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2)

大事,舉手之勞順水人情而已。秦珩不想親自出麵,隻要拐彎抹角。他也不是小氣之人,但是那個人是周子揚,而求他的人是餘靜,心情就莫名不爽了。他也知道,這不爽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就是見不得餘靜對周子揚念念不忘,為他掏心掏肺。而他經他人之手,也是由他的打算。

他承認自己吃醋了,一直在吃周子揚的醋。離開時,他授意說這事情過幾天在處理。

而城市另一端的周子揚,精神不佳,顯然是剛經曆一場費心費力的談判。高層找他談話,原因是工程經由他之手,而他又是某位領導親手提拔。當初,秦珩就說,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對他沒好處。他不信,事實證明,秦珩看人的眼光很好,能洞悉事態的發展,還有預知未來的本事。

周子揚這邊確實不好過,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和餘靜聯係了,現在這情況,他自顧不暇。他知道有人能夠幫他,但是,他不想求人。在說他和餘靜變成今天這樣,他也沒臉。

“你回去吧。”周子揚看了對麵的李萌一眼,冷冷清清地說。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你想吃點什麼?”李萌仿佛是沒聽到他說的話,急著站起往廚房走去。

周子揚從新房裏搬出來後,租了這套兩室一廳。他也明確對李萌說他不會娶她,也試著商量希望她能做掉孩子。沒想瘦弱的她,隻說孩子是我的,我不會做掉。周子揚頭痛,又不能強迫她。但如果她孩子不做掉,那麼他和餘靜就是徹底玩完了。哪怕他不娶李萌,餘靜也不會嫁他。他了解餘靜的脾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周子揚扶額:“你讓我靜一靜。”

李萌默不作聲,但還是走進廚房。周子揚煩躁,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往外走,剛開門就看到餘靜站在門外,愣了下,“靜靜,你來了怎麼不給我電話?”

“我也是剛到,聯係不到你的人,擔心你有事,所以過來看看。”餘靜解釋。

周子揚還想問她是怎麼知道他住這裏,餘靜指著屋裏,“不請我進去喝杯?”

“啊,好,進來。”周子揚腦裏有點亂。

十九、夫-妻不成仁義在

餘靜坐了一會就要走,周子揚看了廚房一眼,不知從何解釋。覺得越是解釋越是此地無銀,他不易察覺地輕歎,“一起吃個飯吧,很久沒見了。”

餘靜點頭,本來今天回來就是要聯係他的,不過看到他沒事,倒也輕鬆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往廚房方向望了一眼,融洽的氣氛,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悵然。

“老城區新開了家川菜館,聽說味道不錯。”周子揚拿車鑰匙,作勢要出門。

“她不去?”她若有所思。

剛才李萌怯懦地看著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沒能勾起她的憐惜之心,隻是惋惜,年紀輕輕就懷孕了,真是遭罪啊。看周子揚,好像對她很冷淡,所以先前的那些不平衡,稍稍減弱了些。餘靜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像壞人,自己不好過也不想別人好過。

去老城區的路上,周子揚一副欲言又止,餘靜把玩手機,幽幽地說:“你想說你們沒住在一起,其實沒必要解釋,我又不是你什麼人。難不成你以後和誰交往又和誰結婚,還得過問我這前女友?”

講完後,餘靜有些懊惱,這口氣聽起來有點像是被人遺棄的怨婦。於是她自我剖析,也許是因為這幾天過的不大順心,尤其是周子揚的母親給她電話,很直接很尖銳地批判了她的不稱職。

“你媽給我電話,有給你打過嗎?”餘靜淡淡地問。

周子揚很驚訝:“媽有給你電話了?有說什麼?”

“也沒說什麼,就是日常生活問話。”餘靜微微蹙眉,忽然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你媽講我們的事情?”

在這樣下去,她真招架不住,無緣無故蒙受不白之冤。餘靜隻有歎氣的分,雖然這個時候提這事情不厚道,但她這兩天實在是很煩,而且很累,由心迸發的倦意,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周子揚不說話,專心開車。餘靜也不知要說什麼了,順便問:“你們公司那位領導,被隔離審查了嗎?”

“嗯。”

餘靜不知要怎麼說,幽幽一歎:“夜路走多了,總要撞鬼的。我說周子揚,若是這次能安然無事,你換個行業吧。這個行業過於高調,要不換個低調的行業?”

她的建議,周子揚微微一愣,她幾乎是不和他談及工作上的事情。用她的話來說,業餘時間談工作很惱人,感覺人隻是運轉的機器。

餘靜意識到自己越了界,立馬澄清,“別誤會,我就事論事。而且,我個人覺得你們行業,當然包括我所在的公司,都太顯山露水了,尤其是你們。還有,你所來往的那些朋友,如果沒特別信得過的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周子揚知道她思維敏捷,而此刻又是來自她的關心,煩躁的心漸漸平複,由心說:“謝謝你。”

“客氣什麼,夫妻做不成仁義在。”

“什麼時候回來的?”周子揚轉移話題。

“中午剛到,對了,這兩天你的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打你助理的電話,她也含糊不清,我還以為你被悄無聲息關起來審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