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
江一帆再三表示抱歉,又要送她。餘靜隻好說:“真沒事的,既然是老同學,我們就不要這麼客氣。如果你還當我是老同學的話,你先去忙吧,我打車回去就好了。”
是夜,餘媽電話追蹤:“你的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
餘靜詫異:“怎麼會?沒關機啊。”的確,從工作後,她二十四小時待機,因為這還被周子揚說了好幾次,說手機輻射太強。餘靜想,現在何止是手機輻射強啊,哪樣電子產品沒輻射?
餘媽直切主題:“我聽微微說子揚工作遇到了麻煩,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上次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餘靜隻覺心一涼,當機立斷:“沒有的事,就是公司人事變動,小事情,媽你不要道聽途說,真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我還等著你們早點結婚,對了,什麼時候不忙了,回一趟老家吧,去祭拜你爺爺奶奶。”
餘靜扶額:“嗯,我知道了……”猶豫了下,試探性地問:“媽,要是,我說如果,如果我和周子揚,就是說萬一我們性格合不來,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結婚?”
“你腦殼想什麼你?你以為你還很小啊,要是敢給我整出什麼妖蛾子,有你好看。”餘媽尚覺不夠,“要是你敢亂來,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餘靜默了,心想有這樣胳膊往外拐的娘嗎?她才是餘家的骨肉好不好?結束了通話,她趴在床裏,很是沮喪。
二十一、無愛不做
這一夜,她輾轉難眠,終於撥了周子揚的電話,那日李萌來找她,餘靜的心真的不好受,這種難受多是來源於秦珩而不是周子揚。
“靜靜,這麼晚了還沒睡嗎?”周子揚的聲音很沉,低沉的尾音有著沉重的倦態。
“你沒事吧。”
“沒事,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餘靜眼睛酸澀,心脹的難受,“那你早點睡吧,我也睡了。”
這一晚,她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眼前總是浮現唐朝某職位的某人說的那句話,忽覺世道無常。周子揚已經有幾天沒去公司了,說是因為公司涉及違規項目較廣,上麵交代了要嚴查嚴辦,尤其是在這緊要關節出岔子。
餘靜雖然洞悉力了得,而這個時候也是亂了,想著周子揚有參與,肯定要受牽連。越想越不安,半夜時分,忍不住輸入熟悉的十一位數,毫不遲疑地按鍵。秦珩半睡半醒,聲線格外的低啞:“怎麼了?”
“你在哪?”
“家裏。”他幾乎是條件反射。餘靜不語,他揉了下頭,昨晚應酬很晚,兩點才回來,又喝得有點多,現在頭還是很疼,他目光往壁掛的時鍾看了眼,正是指向淩晨三點。
“在伯爵這邊的公寓,你怎麼了?”他心下是明了的,這些天一直在等她的電話,所以主動不出現在她麵前,隻要她挨不下去時,總會服軟的。
他很不屑於強迫女人,更不需要用手段得到女人,但是,餘靜總是意外,對她太好,她還會懷疑你對她有不軌意圖,對她冷淡,她會像開水一樣冷卻掉。正因為以前自己總是滿不在乎,所以兩人才在岔路口走丟,這一次他不允許這事情再次發生。
“秦珩,你……”她很難開口,因為知道他會拒絕。
“大半夜的給我電話,是想我了?”他聲音啞啞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悅耳動聽,即使是聽了無數遍,餘靜還是微微沉淪在他好聽的聲線裏。大腦思維短路了一秒,脫口而出:“嗯。”
秦珩睡意也消了,在電話另一邊揚了揚眉,臆想著她衣不著體地酮體,某個地方因太久沒有吃葷,立時就衝動起來。
“你在睡覺?”
他莫名的問題,餘靜警惕地‘嗯’了聲,然後他沒了下文,餘靜輕輕吐氣,不大確定地他是不是睡著了,“你睡了嗎?”
“睡不著,我想你了。”
即使不是麵對麵,餘靜還是紅了臉,那紅暈直至兩鬢的發間。他的鼻息猶如在耳邊吹動,她緊緊地握著電話,呼吸也停止了一秒種,然後仿佛是害怕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秦珩,你能不能……你知道的,周子揚和那事情沒關係,你要相信他。”
“你想說什麼?大半夜給我電話就是為了他?”秦珩翻臉很快,聲音立時冷清,聽得餘靜不由打了寒顫。
“是。”
“靜靜,你真知道怎麼傷我。”
按經驗他會立馬掛電話,餘靜等了一會,那頭也沒有掛斷。餘靜壯膽,討好他,“秦珩,你要怎樣才肯幫他?隻要我做的到的,我都答應你。”
對麵無聲,又等了一小會,餘靜疑似他睡著了,試探地喊了聲:“秦珩你睡了嗎?”
她從沒這般忍氣吞聲過,縱使被他欺負的想要殺人,還是沒這麼小心翼翼。
“你認為我還能睡得著?”聲音硬邦邦的,好像是真的生氣了,又不像。在餘靜認知裏,這男人喜怒哀樂從來不會外泄,他就是那種殺人於無形中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