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大可放心,相對我來說你嫂子對你的興趣比任何人都高。還有,我也沒你想的那麼閑,這次是真的巧遇,今天剛結束這邊的一項學習考察,給叔叔打電話他告訴我你今天回去,所以我就想碰碰運氣。”
餘靜知道秦誠和秦珩有一個通病,做事不屑對別人解釋,即使是冤枉了他。今天秦誠的解釋,餘靜覺得自己小人小氣不通情達理透了。而這一場對話她覺得無聊透頂,搞不懂自己發什麼神經,迅速結束了話題。
她靠著眯了一小會,飛機遇到強氣流顛簸的厲害,她睡得不深稍有動靜就醒了,看到電視已經關掉,光線很暗,她看不清秦誠的表情,但秦誠拿著紙巾為她擦汗,技巧嫻熟高超。她就知道自己剛才又做夢了,而她初醒時大腦總有幾分鍾反應遲鈍,腦海裏沉沉浮浮,夢境中的畫麵斷斷續續總是串聯不起來。
“不用了,謝謝。”她不自然地看他一眼。
“又做惡夢了?”秦誠不做無謂的事情,坐直了,不易察覺地歎了口氣。
“沒有,有點兒口渴,麻煩你幫我叫杯水。”
大約過了半小時飛機終於擺脫了強氣流,餘靜忽然心血來潮,“嫂子是什麼樣的人?”
秦家這樣的家庭,還有秦誠的工作,餘靜就想不通他會娶一個小明星做妻子,對他事業沒有幫助也就罷了,搞藝術的女人比一般人更不靠譜。
預想中的他沒有回答,餘靜覺得無趣極了,又說:“你們兄弟可真有趣,是不是覺得跟家裏人作對很有趣?”
“你精神不好先休息一會,到了在叫你。”秦誠明顯不想繼續這話題。就如他當初決定娶周依一樣,和她領了證然後兩人各過各自的生活,說到底結婚和單身沒多大區別。他知道很多人對他的婚姻很感興趣,就連他認為一向與八卦絕緣的餘靜都不例外。 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二十九、侵略者
夜幕終於降臨,薄藍的天空漸漸鋪開濃濃的墨色。西方的天際線上尚暈染著一線橘紅,遼曠的天邊已升起一輪又大又圓的明月。這種天氣,陰冷潮濕,更顯詭異莫變,令人不覺產生淒然的恍惚感。
C市的街旁路燈一盞盞亮起,街邊的積雪,發出淡淡地薄光,由近向遠形成兩道發光的鎖鏈。
現在正處於車流量高峰期,路上的車流卻不見減少,秦誠開車走走停停地穿行其中。餘靜不讓他送,她想一個人透透氣。秦誠又一次義無反顧地充當保護者,他的固執,餘靜沒轍隻有默許。
他們艱難地穿過塞車地帶,他的車裏流淌著一曲纏綿悱惻的歌,歌詞這樣唱道:“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憂傷,我們還是曾經的模樣……”
餘靜覺得心煩:“拜托你換一首吧。”
“你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想吃什麼?要不我們先吃飯?”
餘靜不耐煩打斷了他的提議,秦誠中途接了個電話,車子停在餘靜住的小區樓下,天色終於暗了。餘靜下車往裏走,秦誠也跟著下車。
“謝謝,我已經到了你回去吧。”餘靜下逐客令。
秦誠不理,到了所住的樓層餘靜發現找不著鑰匙,才想起鑰匙遺忘在大連父母家裏。秦誠顯然知道她丟三落四的性格,也沒問,建議道:“到我那邊去住。”
餘靜愕然,他解釋:“我有空房子,你是知道的,你要去酒店住嗎?我記得你討厭住酒店的。”
她有輕微的潔癖,沒想到秦誠竟也知道,今天也累得夠嗆,唯一的想法就是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秦誠將她送至他別墅,這地段寸土寸金,房子盡顯田園風格,回歸大自然的淳樸,所謂的低調奢華。
秦家有錢,餘靜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們家在有錢,秦誠怎麼說也是政府要員,竟然也搞了這套,餘靜心裏不是滋味。但現在她很累沒有心情計較其他事情,洗了澡,秦誠已經走了,但是管家已幫她做好了晚餐。
餘靜匆忙吃了點東西,管家帶她到二樓一間裝潢怪異的臥室。說怪異那是因為整間臥室的格調和秦誠的喜好格格不相稱,秦誠是那種沉穩低調又略顯張揚的個性,她不由想起秦珩,隨後立馬否認了這想法。
晚上餘靜照例換了床睡不好,翻了好久,腦裏暈暈乎乎的,那些已被她忽略地過往片段時不時浮出來。室內氣溫不算太高,可她覺得很熱,沉沉浮浮,全身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她翻了個身,立時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一個人坐在軟椅上,整個人浸在淡淡地月光裏,似乎在想事情。
她喃喃說了一句:“你怎麼不睡?”
如果是大腦清晰,她一定不會問這麼抽的問題。明明是要問你怎麼在這裏?分明是有幾個相同意思的字句,怎麼就冒出這一段話了?
“剛回來。”秦珩已坐了好一會,聽了她的話站起來,“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然後轉身離開。
餘靜是被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