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餘靜若無其事地瞥了眼,當然是看懂了秦珩眼裏的期待,她懶得解釋,作勢繼續。秦珩從身後環住她,語氣簡直是入了蜜糖,甜的人心酥了碎了。
“耐心等一等,到時候我帶你去挪威滑雪好不好?在那裏舉行婚禮可好?”
餘靜怔忪,他知道?竟然知道。她曾在一次和朋友閑談時談及以後的婚禮,她滿懷憧憬,說將來希望能在雪地冰封的冰城裏舉辦一場婚禮。沒想到僅僅一句閑談,竟也傳到了他耳朵裏。
他微涼指尖輕柔地劃過她的小腹,餘靜心底又酸又澀,閉了閉眼說:“我一直吃藥的你不知道?”
秦珩眸光一暗,他從沒有做措施,沒想到她措施到做得嚴密。他知道自己自私,自私到不可原諒,自己還沒解除婚約有什麼資格,可他是多麼想,想著在她肚子裏延續他的生命。
餘靜知道他的想法,可是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就如他所說的地下奸/夫。而孩子好像太過遙遠了,餘靜不想,自己背負罪名已經不可原諒,怎敢自私到讓下一代住在陰暗裏見不得光。
她不問他們離婚的事,問了覺得虛偽做作,不問就安慰自己,他們離不成婚。因為隻要梁微一口咬定不同意,但是分居……糾結時,餘靜又罵自己真是作踐自己,別人死活管她何事。
秦珩更不會主動,離婚在他們這裏是敏[gǎn]的話題,能夠避開盡量避開。
秦珩依然很忙,甚至比先前更忙了幾分。餘靜百忙之中,無意看到了李萌,她依然一副無害無辜可憐模樣,以受害者的柔弱姿勢出現。那日是她忙完後,準備去醫院慰問傷員,不管如何周子揚畢竟在為難關頭,考慮到的依然是她的生命安全,僅憑這一點,她所有的堅持好像化作浮雲。然在要踏進病房時,沒有緊閉的門傳來低低的哭泣。
餘靜怔住了,怎麼回事?未等她想明白,就聽細小的聲音抽噎,“你還是那麼愛她嗎。”
男人沉默,女聲繼續哭,“你知不知道,她會害你一無所有的。”
餘靜在搞不清狀況也能猜出裏麵的女人是誰,除了李萌還能有誰,但這頂帽子也太高了吧。
男人不耐煩地打算了,“誰讓你來的?你不該來這裏。”
“你是擔心被她撞見是不是?放心,她不會看到我的,就算看到了又怎樣。”
“李萌,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以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的,何必在分手這事上給自己找不快?”
“我知道,女人分手時要走的漂亮一點,你們才不會輕易忘了。但說得好聽,我也想也試著姿態高雅,但我就這麼一個人,周子揚我什麼都不要,不要你跟她分手,隻要你偶爾回頭看看我,哪怕是一眼也好,就那麼困難嗎。”
餘靜想偷聽真不是她作風,但有這麼一出戲,到底是想讓她聽到還是無意的?她默念著罪過罪過,覺得再聽下去劇情應該更是狗血。
“還有你不要再給我錢了,那孩子不是你的,這下你該是心安理得了是不是?”
房裏一陣沉默,餘靜想要無聲息離開,但房裏又響起了聲音。李萌碎碎地說:“你用命去保護她,又能得到什麼。”
然後餘靜還來不及躲閃,李萌捂著眼走出來和她撞了滿懷。她紅了眼眶,餘靜有些尷尬,李萌低下頭,匆忙走人。餘靜望著她的背影,無端搖頭,又站了一會推門進去,周子揚隻道是李萌,冷聲說:“還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
餘靜佇立不前,仿佛是一切都走到了盡頭,大限將至。周子揚遲疑,掀起眼皮看到餘靜,有點兒懵。餘靜看他驚詫,笑著解釋:“剛路過順便上來看看。脾氣那麼大跟誰學的這是。”
周子揚孩子般地笑了。
四十四、沒那麼簡單
日子又平靜地過了兩天,秦珩為了工作忙的分不開身,也顧不得餘靜這邊,隻是交代了周依有空時多陪陪她,免得那孩子多想。周依笑他,“喲,秦珩真是看不出啊,我追你那會兒你恨不得我消失,這餘小姐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你就不怕我對她起貪念?”
周依這徐徐少婦說起來可不怕嗆死人,秦珩這人怕麻煩,沒想到為了一女人,竟然把她這舊情人當然嚴格起來算不上,用秦誠的話來講就是單戀,單戀也就罷了,結果莫名其妙地一頓酒然後和他哥滾到床上,悲劇的是疑似懷孕,她懵了結果竟然被擺了一道,草率結了婚才發現她沒有懷孕。
她周依這一生算是毀在秦誠手裏了,原本還以為秦家小二不靠譜那衣衫正派的秦誠靠譜吧,事實證明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
“夠了吧你,你若是有大把時間還不如考慮要個孩子來著,我媽那邊也好交代。”
周依誇下臉,陰陽怪氣:“你媽那邊交代不交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兄弟不是本事著嗎,要個孩子還不是簡單的事情,一顆精Zi萬事解決了,還有你家裏那位巴不得你落下一顆小蝌蚪呢。”
秦珩沉默不語。
周依意識到自己說過了,訕笑:“行了行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敢不從,媽那邊……喂,幹嘛是我啊,我還年輕。”
“作為嫂子結婚了要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