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2)

他的手,語氣也冷了嗤笑:“世界男人這麼多你殺的完麼?”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珩,我一直不明白在你心底,你不肯放手的原因,你看我哪一點好了?如果你僅僅是因為那……”餘靜的臉皮永遠也學不會厚,回想當日懵懂衝動的情景,不由紅了臉,“如果是那樣的話,沒有必要,你又沒強迫我,都是你情我願的事,誰還纏著誰負責不成?”

秦珩也不怒,沉默片刻:“我想你對我負責不成?”

餘靜哂笑,歪著頭看著燈影下的他,冷峻的側臉看不清情緒。“如果你秦少想找人負責還不簡單?一個眼神的事兒何必整的這麼複雜。”

“女人真的麻煩。”秦珩揉了下頭,仿佛是為了證明他的話抑或是為了賭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這女人好似去了一趟法國口才變得伶俐了,看樣似有要和他分庭抗敵了。

餘靜再次卷入他的懷裏動彈不得,惱怒地瞪他。秦珩低頭,“真是不識好歹。”

這一夜餘靜又沒睡好。似乎是一直清醒著的,但呈現於腦海中的景象又分明是夢境。

夢裏,水流潺潺,色調清澈而明亮,天空湛藍,雲朵潔白。少年的臉龐盡是隱忍,可他的行為卻不盡然,嫻熟技巧高超,甚至略帶瘋狂。而餘靜卻感到那場景如此寂寥,就像一出文藝片枯燥的開場,畫麵千篇一律的簡單,卻讓人不可抑製深陷其中。所以當夢境中的她再次成為女主角,落櫻繽紛中,麵容已變得成熟穩重的秦珩對她說:“我的寶,不管你多恨我,哪怕一輩子也不肯原諒我,也要娶你,隻要娶你。”夢中的餘靜果斷地說:“不……”

她不要跟全世界人作對,哪怕辜負他,也不願把自己逼入絕境。在夢境裏,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愛自己勝過任何人。這些秦珩又懂幾分,他的愛來得自私,那麼她呢?

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地驚醒了,然後再也睡不著。

她也疑心秦珩沒睡著。因為秦珩沉睡時的呼吸聲一向輕微綿長,而這一整夜,她幾乎沒聽到。

第二天,她回了一趟大連,風雪交加。餘媽見了她就罵:“小個沒良心的,啊當初是誰說的不再鬧騰,現在又來給我鬧,老實說秦珩離婚是不是你挑唆?”

沒有不透風的牆,想必這事是王太後口中傳出來的。餘靜低不可聞地微歎,一臉的倦容,“媽,他離他的,我過我的,誰還能為誰守身如玉不成?”

餘媽紅了眼眶,“你這孩子少不讓人操碎了心,你說說你啊,到底前輩中造了什麼虐。”

“媽,你好好的就好,管他人說什麼。”

“你過得不好你說你老娘我能過的安生嗎,啊,你要是真想為我考慮,就結婚然後給我孫子。”

餘靜失笑,前些日家裏鄰居又添新丁,餘媽那顆蠢蠢欲動地心又泛濫了。餘靜嚴肅地說:“媽,敢情你是恨不得我立馬嫁人了。”

“可不是,你不嫁人我就得操碎心。”

至此餘靜不敢再提周子揚,餘媽忽然問:“秦珩離婚和你真沒關係?孩子啊,做人要厚道啊,我知道你們以前有情分,可現在……你若是……就是淪為破壞他人家庭的第三者。”

餘靜不敢刺激餘媽唯唯諾諾,因為要彙報工作,大連是不能久留。應付二老太費心了。

四十三、情是個什麼東西

好似又恢複正軌,工作之餘偶爾閑逛,日子過得還算清閑,但工作又繁重了,也許是近年關的緣故。回來時周子揚約她吃飯,想起餘媽的苦口婆心她沒有拒絕,欣然應約。

飯桌上周子揚欲言又止,餘靜吃了幾口也沒什麼食欲,開口說:“周子揚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很感謝你,在這段時間裏安撫我媽的情緒。”

“我也不全然是為了安撫。”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周子揚被嗆了句,有些懊惱怎麼就說了這麼不應景的話,即便心裏所想如是,善意的謊言也是必然的。

“你是個不錯的結婚人選,待我也極不錯,你已經知道我心裏的那個人是誰,你還是想要複合?”餘靜有些漫不經心撕著蝦仁。“如果你初識我的時候,我是名不經轉的鄉野丫頭,你還會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這可笑的一見鍾情,餘靜以為隻是屬於她對年少秦珩的專利,卻不想會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上演淋漓盡致,可又能如何?哪怕是再見傾心該出軌的時候毫不遲疑啊。

兩人都喝了點酒,天又下著點雨,陰雨迷離似三月煙花璀璨。餘靜擔心,建議他道:“還是打車回去,年關了交警查的嚴。”

周子揚不以為意,說:“剛就喝了一小杯,這麼久了酒精早退得差不多了。”

餘靜不再堅持,坐上車。淩晨一點的街道,雨花零亂,暗黃的燈光,似觥籌交錯的杯盞,似幹淨又似摧毀。廣播裏是緩緩地流淌著一曲老歌曲,唱歌的人早已不在,歌聲依然如故。歌曲這樣唱著:“花又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綠油油,昭昭與暮暮,怯怯的等候……”

一味的安靜,萬簌寂靜時,餘靜偏頭緩慢地說:“周子揚,你們男人間的遊戲何必要把我們也扯進去,你們要抖要折騰那是你們的事,我何其榮幸,成了你們取勝的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