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2 / 2)

周子揚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泛白,額頭的青筋突起,聲音沙啞痛苦,“靜靜,我隻是在想,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為什麼我不可以?靜靜,我後悔了。”

“所以你們給我戴高帽子,又置我何地,愛啊多麼偉大。周子揚你到底要怎麼樣?你要折騰我到什麼時候?演戲你不累嗎,可我嫌累。”

“我隻是想你快樂一點,靜靜,我說過總得賭一把,輸贏尚未定論是不是?”

餘靜揉了眼睛。雨勢大了,遠處看得模糊不清,周子揚看著前方,在路口時有輛車橫衝過來,距離太近了,周子揚猛打方向,一聲撞響,周圍陷入了安靜。

這一夜,秦珩也是乘了飛機返回,回到伯爵公寓換好衣服,就接了醫院朋友的電話,朋友說:“我好像聽說你朋友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

秦珩不大在意,漫不經心:“大半夜你有毛病,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間,我很忙沒有美國時間聽你瞎扯。”

朋友笑:“信不信由你,話我已帶到,就是那啥,你那冷清的什麼小妹,嘖,另一個是你妹夫吧,護得到是周全。”

秦珩罵了一聲連外套都忘了穿,醫院離他住的地方不遠,路況好十幾分鍾就到。當他趕到醫院時,餘靜在包藥,手纏了白色紗布,見了他愣了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秦珩冷著臉走到她麵前,也不看她隻問醫生情況,醫院認得他,分毫不敢怠慢。醫生說不嚴重,另一個病人比她嚴重些,腿受了傷。秦珩從醫生這裏得知,開車的人在關鍵時候,保護了餘靜,不然可不是這點輕傷。秦珩依然黑著一張臉,對餘靜不搭不理,餘靜也不想說話,心想誰還硬賴著誰不成?

秦珩去看了周子揚,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周子揚見他也不意外,瞞住別人可以但要瞞住秦珩很難,那一日兩人幹架,秦珩冷冷地說:“周子揚你信不信,我和靜靜早訂下終身。”周子揚也不甘示弱:“那如何?你擁有的不過是她的過去,但你有把握擁有她的未來嗎。”秦珩毫不留情地揍他,好似他周子揚罪大惡極。當然他也不示弱,就如趙瑜所言的你優柔寡斷多年,要和比你強的男人搶女人輸是必然的。趙瑜說得嘲諷不屑,好似輸已成定局。

他不承認自己能力低於秦珩,所以他也要搏一把。當然,他曾背叛過,可相比秦珩,他自認為自己占了優勢。

“謝了。”秦珩不鹹不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以什麼立場謝我?秦珩你沒有資格。”周子揚磨牙。

樓道裏的餘靜冷眼旁觀,心下哆嗦地疼。趙瑜也不知從哪裏聽說趕過來,因為兩人先前結了梁子,開場激流暗湧。趙瑜一來咬碎了銀牙,“餘小姐好不幸會,我們還真是無處不見。”

餘靜微微揚起下巴,不予回應。趙瑜諷刺:“兩男人為你爭風吃醋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過獎。”

“你要怎麼才能死心?”

“趙小姐你高抬了我,死不死心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若是真愛何不敢承認?如果不愛以你趙小姐的身份五次三番來找我茬,那我要怎麼理解?”

趙瑜惱羞成怒,氣得雙肩顫唞,指著她恨道:“不要太囂張了,總有一天有你後悔的時候。”

後悔?如果有時間後悔的話,餘靜疲倦,指著盡頭的病房,“他在那裏,趙小姐再見。”

“最好永不相見是嗎,其實我也不想見你。”

餘靜默然,嫣然一笑。蹭蹭下樓,在門診部樓下秦珩追下來,依然不言語。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醫院,秦珩似忍到了極限,“上車。”

她默默坐上,好像是要坐實了做賊心虛。回到別墅,她去洗澡,秦珩不知從哪裏弄來一雙橡膠藥膏手套,餘靜看了一眼歎了口氣。這男人還真是別扭,真不知要擺譜到什麼時候。

在衛生間折騰了很久,以為他睡下了哪知出來,他偎著床頭在壁燈下翻書。餘靜猶豫了下,想著要不要去睡客房。

秦珩抬頭,微皺了皺眉,似看出她的心思,不冷不熱:“你身上還有哪一寸我沒看過?遮遮掩掩存心要搞得見不得光才刺激是不是。”

餘靜又怒又惱又羞又覺自己過於矯情,的確也是,她還有哪一寸沒有被他看過?在賭氣頭上誰又願讓誰幾分。她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故意慢吞吞折騰,秦珩看不下,來到她身後搶過電吹風,生疏地幫她吹頭發。

“算了,不吹了。”餘靜突然心煩意亂。

秦珩難得耐心,一綹一綹吹著。細心極致,忽然他捏了她的臉,微皺眉:“瘦了些,你什麼時候才不讓我操心。”

餘靜心一寒。第二日早早醒過來,在衛生間刷牙,也許是最近心情不好,影響了休息,也許是上了年紀不經折騰了,最近幾日刷牙時總是幹嘔,有時候要吐出膽肝似的。

熟睡的秦珩不知怎麼竟然聽到了動靜,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衝到衛生間,臉上有擔心還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