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教訓他。”
秦珩皺眉,心萬分無力,心下忿忿,她怎麼就輕易挑起了他火氣,難道是最近事情太不順了?他拉過她的手,無奈地說:“在你心裏我就這麼不堪?”
餘靜心亂,甩開他的手,直接去衛生間洗澡,剛才一番激烈糾纏,汗水淋漓。昨晚臨睡前餘媽交代今天下午梁爸梁媽回過來。餘靜洗到一半時才反應過來當場就傻掉了。在顧不得他生氣還是別的,鞋都來不及穿裹著浴巾衝出衛生間,秦珩舒適地躺在她極少睡的床上,儼然已經睡下。
“別睡了有急事。”
秦珩不耐皺了皺眉,沒有要醒的跡象。餘靜心急如焚,又怕春光外泄,極小心地坐在床畔,看著他倦倦的疲態,心有一瞬間的柔軟,甚至更多的是心疼。那被她強行埋下的悸動已經複蘇了,若是任他滋長,總有一天她要被藤蔓纏窒息而亡。
“秦珩快起來,有急事。”
秦珩被她吵得睜眼,餘靜沒想他突然睜眼,靠得極近的她立時往後仰,意識到自己隻裹著浴巾,手忙腳亂地捂緊。秦珩看了她一眼,“有必要嗎,你身上還有那個地方我沒看過。”
餘靜也覺自己太過矯情,尷尬地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幹咳一聲:“那個,等一會梁微……她爸媽過來拜年,你回避一下。”
“還真把我當你情夫啊。”秦珩皺眉:“回避什麼,還是你希望的?”
餘靜緘口,和這人沒法溝通。
四十八、安全期
秦珩死活也不配合她,餘靜又不能拿他怎樣,梁微爸媽過來真是拜年?她心裏沒底,隻祈禱著他們不要來。心下不斷埋怨秦珩無理取鬧,可又不能把他怎樣,更是不能找朋友支招。
她急如熱鍋螞蟻,秦珩氣定神閑,一派漫不經心地坐在她家客廳沙發裏看她昨晚沒看完碟片,還刻薄的評價,餘靜火大,把電視直接關了。
“你幹嘛?”
“哪裏來哪裏去,別礙眼,煩。”她已經換了平日穿的衣服在客廳走來走去。
秦珩若有所思地看她半晌,隻道這女人是因為梁微爸媽過來擔憂,他也不點破,微揚了揚下巴。
“秦珩……你還想怎樣啊?”餘靜眼圈都紅了。
他能怎樣,秦珩無力,這女人繞的他心煩。
“你要離我管不著,那麼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你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嗎。”
“好好,我回避,你別哭。”
看著秦珩連外套都沒穿拉門出去,餘靜愣了一下,等她追出去時,秦珩已不知去向。餘靜沮喪,為什麼事情到最後都好像是她的不對?
在她打了數個腹稿後,接到了餘爸餘媽的電話說今晚不回來,在梁微家大概後天才能返程。餘靜鬱悶得要死,心想餘媽還真是壞,亂散步謠言害她精神高度緊張。這還不算,秦珩因這事被她氣走了,也不知現在在哪裏。其實在哪裏一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可她不想這麼沒骨氣,在說她現在這見不得光的身份,前後想了想還是放棄給他打電話的念頭。
在她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秦珩時,這男人主動打電話報告行蹤,解釋說:“今天下午朋友約見麵。”
“哦。”餘靜在心底鄙視自己,仿佛是自己小心思被他知曉了般麵紅耳赤,欲蓋彌彰地說:“那你繼續,我不打擾了。”
然後整間屋子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餘靜怔了下,抹黑去看是不是跳閘了,不知撞了什麼,疼得她咧嘴叫了聲。
“怎麼了?”秦珩淡淡地聲音裏有了起伏。
“疼。”餘靜沒說謊,的確是疼的淚眼都要流出來了,“我這裏停電了。”
“你坐著別動。”他那邊很安靜,還有微微的喘熄聲,似在走路。但他不是說今天有約了嗎,餘靜狐疑,不知是他的聲音太安定了,還是她天生就犯賤。秦珩讓她坐著不動,她就乖乖坐著,還略委屈。隨即又覺得可笑,太沒出息了,越來越依賴他了。
“秦珩,你在哪?”
“想我了?”他低低一笑,心情很好似的,完全沒了中午時兩人爭執的不快。知道她不會承認,他也不計較,早習慣她沉默了,姑且認為她是沉默是金。他解釋了今天跟誰在一起,說得很自然,餘靜很不習慣,這男人什麼時候開始解釋了?當然不否認,以前偶爾也會解釋一下,但多半時候他都是不屑的。
也不知是誰家的貓在叫,叫聲就如小孩子哭嚷,開始幾聲還撕心裂肺,餘靜縮在沙發裏,心頭一顫。她對貓毛過敏,就連貓的叫春聲,她聽得都是陰風陣陣。
秦珩顯然也聽見了,隻是喘得較急。
“你在哪?”她四處張望時,看到窗台上,路燈的陰影下,一隻貓影閃了下,好像是撞了玻璃又發出一聲撕裂的叫喚。餘靜知道自己很沒出息,不就一隻貓嗎,竟然怕得聲音都顫了。
“你那層樓跳閘了。”
“你在哪?”
“你這是歡迎我?”他聲音低沉,在夜色裏魅力無窮。
餘靜窘迫,可也顧不得了小腿的疼痛,抹黑往門邊走去,又擔心他不在門外。抑或是答應已經明了了,期待又緊張。一顆心髒像烈火般撲哧地跳躍,她從沒這麼強烈地想要靠一靠,哪怕這肩膀染著劇毒,她也想停下來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