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狠狠地痛罵秦珩一番,可理智不容許,就如他說你以什麼身份過問?雖然這是因為她虛偽地反對他離婚,可他說的是事實,她的確沒資格沒立場。
何時把自己逼入這種絕境了,她無措地想。
也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思慮過重,睡眠質量一直很差。當電話鈴聲大作,她從睡夢中驚醒,摸著電話按了接聽鍵,“哪位?”
“剛才你給我電話?”
秦珩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蠱人的誘惑力,穿透力極強。她的睡意頓時消退了一半,咕噥了句,“沒有。”
“我今晚有應酬,會晚一些。”他也不理她的別扭勁,若是和她計較非得氣死不可。這女人太涼薄了,這麼久不見也不主動給他打個電話,偶爾給她電話她還不耐煩,敢情他欠了她幾條命似的。
這段時間在B市也挺惱人,火大的是當初溫家答應得好好的,現在竟然改變主意。更讓人火大的是,梁微背著他耍手段還以為他不知道。秦珩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不屑女人耍手段,尤其是玩弄權術。
而電話另一端的餘靜,想最好永遠也別來,便說:“別,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千萬別耽擱了難得的春宵。”
聽她挖苦,秦珩皺眉,草草交代了幾句就收線了。回身,陳嬌嬌舉著一杯紅酒,風情萬種地看著他。秦珩眼神落在她臉上一秒,便淡淡移開。這是他行事作風,對外人從來都是吝嗇笑容和言辭。
“剛才那一位應該是餘小姐吧。”陳嬌嬌抿了下唇,笑著看他。
秦珩不語,任由人尷尬。陳嬌嬌得不到回應,輕笑了下。笑聲銀鈴,這樣的妙女子,又是一身清涼裝束,那眉眼流轉十足勾魂。可麵對的人神情冰冷,不為所動。
“你可真是傷人心,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白,若論美貌我不比她差,內在修養還算可以,為何我追了你四年,你卻不為所動。你寧願娶一個一心想嫁入豪門的女子,也不願把那位置讓給我。我隻想知道為什麼?”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我說過,無論你好與壞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若按你的說法,隻要凡事對我付出的人我都回報,那豈不是錢乞交易。在說,你追我那是你的自由,沒有理由可講,那我非得給你一個拒絕你的理由你才甘心?”
陳嬌嬌赧然,看了一眼矮幾的報紙,心思一動,“你今晚還應我的約,你就不怕她誤會?要知道潔身自好的秦二少可不是誰的香閨都會委身的。”
秦珩的確怕她誤會,但明人不做暗事,即便是誤會也好,反倒能看出她有多在乎他。
“陳小姐,溫家並不是省油的燈,希望你多為自己謀利,不要到時候人財兩空。”秦珩很反感陳嬌嬌,仗勢欺人,兩年前一夜成名,也是因他一時心軟幫了她一次。這兩年來兩人偶爾也有聯係過,但僅限於工作,陳嬌嬌司馬昭之心,他也裝作不知。
“我真就那麼不討喜?”
秦珩甩她一個眼神似說難道你覺得自己很惹人憐?
他這漫不經心的做派,陳嬌嬌還真拿他沒法。
秦珩心不在此,也已賞臉來了。陳嬌嬌忽然說:“她就這麼弱不禁風,需要你時時保護,還真是林美人兒。”
秦珩不理,任她發揮。陳嬌嬌這女人聰明則聰明,可惜和梁微一樣太會算計。她以為傍上溫家天空任她遊了?他不是多事之人也不點破,看時間不早了,起身說:“既然你說今晚是你請客,那我先走了。”
陳嬌嬌不想他一點情麵也不留,她還以為不管怎麼說也有四年交情,何況這四年來她對他的熱情不減。而近兩年,他對她也不算壞,至少在事業上處處為她打點,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有今日的成績。可這些有什麼用,輝煌後的寂寞誰能懂的,她這麼努力還不是希望著有朝一日他能多看自己一眼麼。哪怕沒有名分,隻要他多看自己一眼就夠了,可他沒有,工作外他都是公事公辦,一副不想和她深交冷淡神情。
可他說走就走,甚至還說以後不會在有工作上的聯係,他是他,她也隻是她。
秦珩走出飯店,鑽進車裏,王太後來電說秦爸召見。秦珩心想父子倆見麵何時要通過母親來通告了。但不是迫在眉睫的事,他不想去。他有自己的堅持,哪怕在父親妥協後。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要怎麼麵前秦爸,撇開梁微那層別扭的關係,他和秦爸也不算深仇大恨,可年少時因種種原因,現在想要和解還是很難。他又不善於和強硬的父親交手,冷戰似乎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驅車去餘靜住的地方,敲了半天沒人開門。在門外佇立一會,心裏冒火,這女人還真是給他找不痛快。早知道管她願不願意先押她去伯爵住好了,哪裏用得著連門也進不去。每次看到這套房,心底千般不痛快,這女人還住的不亦樂乎,完全忽視他的這些情緒。
電話也不通,惱的他踢了門幾腳,結果有鄰居夜半回家,見這樣一位氣質絕佳的男子,神情疲憊地倚著門思緒飄渺,忍不住說:“下午出門,看到餘小姐和她朋友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