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辦。”為借口把我擋了回來,這不,都快十五了,又到了要進宮的時節,怎麼都拖不過去了。
“胤禛,你到底替不替我辦嘛!”一定要低聲下氣,他吃軟不吃硬的。
那人還是拿後腦勺對著我,“爺很忙。”
“皇上這次又沒有說不能請人置辦。”不死心,我摳字眼。
“也沒有說可以請人置辦。”這人背影依舊紋絲不動,很好。
我下床,撲到某人背上抱住,“胤禛!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呃,你就忍心見死不救?”
感覺到他胸腔震動,頓時就怨念橫生,“人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這是百日夫妻一日恩都沒有。”
被拖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嗯?怨爺?”
我點頭,“怨。”
“好,爺替你置辦了。” 胤禛笑著開口。
“嗯,呃?真的?!”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真的。”某人認真的笑開,偎進他懷裏,真好,又過了一關。
“過兩日就搬到梅園去吧,爺讓人給你把身子好好調養調養。” 胤禛將我抱到床上,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有些不解,“好,隻是為什麼要我調養?”
“這事不能再耽擱了,前幾日皇阿瑪問起,爺說你身子受損,還在調養。隻是……”後麵的話他沒說完,我便已經明白。
心裏有事,便會覺得日子過得分外的慢。挨了兩日,終於向那拉氏請辭。
“妹妹好好休養著,別的事無需操心。”
“嗯,姐姐要保重。”
“去吧!”
或許是默契漸多,沒有說幾句我們便相視一笑,不再多說便上了馬車離開四府。
十五,我仍未進宮請安,一個格格,去與不去也不會有太多人在意。梅園,每天都有人煨好中藥送給我,不想讓人再操心,我總是一口氣喝完。偶爾胤禛也會來梅園小住,有時候,十三也會來,來找他四哥,順帶告訴我一些最近發生的事。
比如那兩小主一個進了十三府裏,封了側福晉,一個嫁了十四,也是側福晉。我笑著聽,也不多問,隻是見十三頗為無奈的表情,會安慰安慰他。
這期間清荷也嫁了,我請那拉氏將我的嫁妝拿一些出來,把這丫頭的婚事辦得體麵又風光。臨出閣前清荷哭著辭別,我笑說反正還得回來伺候我,就早去早回吧。
結果這傻妞兒,剛嫁了三天便回來了,好在,她丈夫仍是梅園的侍衛,我便讓她接了父母在這住下,起先她還不肯,後來我說院裏差人手,我想找個老實可靠的幫忙做事,心裏放心她才點頭。
清荷的父母很樸實,不多言,可能清荷交待過還是怎麼著,每次見了我,都跟拜佛似的,畢恭畢敬。同來的,竟然還有安寧,原來,胤禛讓他認了清荷做姐姐。這個驚喜真的讓我很滿意,原來胤禛的情義都被他的那張冷臉給隱藏起來了。
日子如同沙漏,一不留神便去了大半。轉眼我便在梅園住了差不四年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和規律又安逸。體形胖了足有一圈,每次照鏡子都怨念無比。
肚子一直沒有反應,起初的兩年,還念叨一下,這兩年,我差不多都忘了這事兒,梅園的人似乎都很默契,從不在我麵前提及孩子的話題。
四府的人丁依然不旺,幾年前年氏小產了,後來終於生了個格格,一歲左右的時候又沒了。耿氏倒是生了個阿哥,份位倒是沒有晉升,李氏也生了個格格。
這些都是清荷告訴我的,這丫頭,自打前年生子兒子之後,便從少言寡語轉成了話癆,每天把我當做她那年幼的兒子念叨,不準這樣,不準那樣。
康熙四十八年
發生了幾件不得不說的大事,太子複立。康熙帝大封諸王,胤禛也就是在此時被封為親王,而十三則仍是阿哥,未被封以任何職位。我雖知道曆史的大致走向,卻並不清楚事發的年代,隻能後知後覺的知曉事情原來已經到了這一步。
由於封了親王,胤禛的事情愈發的多了,來梅園的日子也越來越少。清荷偶爾會在我麵前提起,年氏又懷上了,年氏小產了還是生了。我聽得心內發酸,曆史到底還是有它自己的方向,如果沒有我的出現,這鈕祜祿氏,怕是永遠都隻是府裏默默無聞的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