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死的,所以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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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死者是被利器大禦八塊的,屍體拋進河裏的,她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家絕對做不到。”
一個聲音聽起來比較年輕的男子在說話,不過那樣的語調很好聽,隻是輕魂肯定自己沒有聽過。
“可是江湖上身懷絕技的女子也不少啊,再說,她可是暈倒在女死者的身旁呢,說不定她和女死者兩敗俱傷,而女死者因為最終不敵而死?”
這把聽起來蒼老的聲音有點沙啞,輕魂更不認得,因為居住在蔓華的宅子之中的人,無一不是年輕貌美的……
“可是我覺得這一位魅姑娘絕對不是凶手……”
輕魂的心裏一驚,她不知道這個年輕的男子為何會知道她的姓氏,因為在蔓華的宅子之中,沒有人會提起自己的姓氏,甚至是輕魂,也已經十年沒有聽到別人提起自己的姓氏了。
住在蔓華的宅子裏人都仿佛沒有家,沒有親人,宛如傀儡一般行屍走肉的過著日子,對著蔓華的時候強顏歡笑,千依百順,背著蔓華的時候渾渾噩噩,毫無人生意義。
難道說那個宅子裏的人,活著的原因就是為了討蔓華的歡心嗎?輕魂不甘心,她絕對不會為了這麼一個人活著,她……隻為自己活著!
心裏的疑問使得輕魂無法繼續昏睡,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隔著那鵝黃色的床簾,輕魂可以看見那正交交談的兩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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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挑的年輕男人,和一個留著長須的中年男人。
“燕捕頭,你可不要以貌取人,女人啊,越是漂亮,越是危險!”
那被稱為燕捕頭的年輕男人大笑了起來,拍了拍那中年男人的肩膀:“劉師爺,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畢竟我也是女人堆裏長大的,才不會中美人計!”
“那麼就交給你了,大人會來以前把事情辦妥就好,我回去了。”說著,這位劉師爺不*吸了吸鼻子,“你這鳳來閣的脂粉味太大,我這老骨頭可消受不了。”
“那麼劉師爺你就先回去吧,有什麼發現的話我會和你說的。”
看著那兩人已經出了房間,輕魂才在*坐了起來,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上竟披著一件染了血的白色外袍,這寬衣長領的式樣正式蔓華的摯愛,不用說,這就是蔓華的外袍了。
這是她弄壞了他最愛的古琴珠沙的懲罰啊……殺人是一個很大的罪名,可是她卻要當蔓華的替死鬼?不,蔓華說過不許她死的,所以這不過是一種變相的折磨手法。
輕魂不會求饒,也不會認輸的,她不會和蔓華所安排的那樣背負著凶手的罪名受刑的,而且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報複蔓華的機會……
正文 第十章:血魅(中)
第十章:血魅(中)
輕魂從*坐了起來,然後脫下了那染血的外袍,這是一件雪白的外袍,上麵已經幹掉的血跡斑斑,宛若雪地上的紅梅,濺上去的鮮血形成那紅梅花瓣飄落的圖案,使得輕魂不得不想起十年前她與蔓華的第一次見麵。
四目相接,風吹起的花瓣零亂了視線,黑發白衣的男子,在空中旋舞的白梅花瓣,卻詭異的透露出一種紅的顏色,甚至要比天邊的殘陽還要紅得刺目三分……
“魅姑娘你醒了?”
聽到了那年輕男子的聲音,輕魂才收回了那飄遠的思緒,轉過頭去看那扡開了她的床簾的人。
年輕的男人,一身深藍色的官服,皮膚有點黝黑,大概是因為作為捕頭要四處奔波的原因吧,濃眉大眼,看起來很精神,也很符合那種富有正義感的男人的標準,這就是剛才那位一口咬定她不是凶手的人吧……
“燕捕頭……”輕魂微微一笑,她的語氣很輕柔,相當符合那種餘悸未定的柔弱女子的形象,她很明白要如何去讓男子對自己憐憫,因為在蔓華的宅子之中,每一個受罰的女子都會很努力的便顯出可憐的一麵,期望可以減輕皮肉上的懲罰,輕魂也不例外,隻可惜要蒙騙楚陽遠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這個燕捕頭不是楚陽,所以輕魂並不擔心,隻是她依然沒有明白為何這個男人會知道她的姓氏,畢竟她已經十年沒有離開過蔓華的宅子,也沒有和任何人說起她的姓氏了。
“啊……你怎麼知道我是燕捕頭。”男人的驚訝毫不掩飾的體現在臉上,在他露出了誇張的驚訝神情的下一刻又換上了一臉陶醉的表情,“不過也難怪,我可是金陵這裏出了名的美男子燕歸來呢!”
輕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她可以沒有輕易的被燕歸來轉移話題:“那麼燕捕頭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姓魅呢?”
“因為這把扇。”燕歸來從床邊的小茶幾上拿來了一把白絹團扇遞給了輕魂,“在我們發現你倒在凶案現場的時候,你的腰帶上就插著這把白絹團扇,所以我也順手拿了回來,隻可惜扇麵上染上了點血,估計也洗不去了……”
接過了燕歸來遞過來的白絹團扇,輕魂當然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