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屋內的氣息頓時冰凍三尺!

陸小鳳趕緊賠笑,“我亂說的我亂說的。”

這氣氛才緩和了些。

西門吹雪看著陸小鳳的笑,忽然就想起木槿的笑。他有時候想不懂,為什麼木槿總是喜歡衝著他笑,眼眸彎彎的模樣,不是敷衍不是客套,而是真心實意地笑。似是在他身邊,事事都是令人歡喜的一樣。可是事實也並非這樣,木槿經營槿樓,總是為很多事情而忙碌,時常男裝打扮帶著身邊的小竹在外奔波。吳伯與柳姨也時常念著姑娘真不容易的話。而他也記得三年前的木槿,為了槿樓,還調配了一副名叫沉醉的藥方,當時她臉上是掩不住的疲倦。沉醉的藥方一出,木槿在外麵遇到的麻煩更多的了。但從來都不見她提起,每次見到木槿的笑容,西門吹雪都忍不住疑惑,她是在笑什麼呢?

陸小鳳看著麵無表情的西門吹雪,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畢竟,西門吹雪經常都是這樣的,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沉思。

他抱著酒壺,吸了一口酒,然後微閉著眼,又問:“西門吹雪,木槿再這樣把槿字號開下去,說不定日後萬梅山莊都能超過江南花府了。”

西門吹雪看向他,正要說話。卻見柳姨手中抱著一壇酒出來了,酒香四溢。陸小鳳登時就口水橫流。

柳姨看向陸小鳳,將酒壺往桌上一放,說:“陸小鳳,這是木槿留給你的。她說若是你想買醉的話,這壺酒絕對能讓你醉上十天八天!”

陸小鳳一愣,隨即笑了,笑得十分開心。“看來,這木槿就算是有了西門吹雪,還是不會忘了我陸小鳳的。”陸小鳳喜歡跟木槿拚酒,但是每次,兩人都不相上下。陸小鳳在去年秋年跟木槿拚酒時,惆悵地說道:“唉,看來想醉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卻沒想到木槿倒是把這話放在心上了。

西門吹雪一聞到酒香,就知道木槿往裏麵添了什麼。“這酒是用木槿種的十日迷釀的。”

十日迷並不是迷[yào],是一種紫色的小花,木槿說這花能安神,讓人放鬆情緒。木槿說,陸小鳳從來都不醉,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千杯不醉,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放鬆自己。是不是真的,西門吹雪不知道,那是木槿說的。

當然,陸小鳳對柳姨說的話也表示十分懷疑,“木槿這酒,這能一壇就能讓我醉麼?”

柳姨拍著胸膛說道:“木槿說過的話向來不假,不然你試試看?”

陸小鳳不信邪,果真是試了,因為他真的很久很久沒醉過了。於是,一直想看陸小鳳喝醉酒的模樣的木槿沒有看到陸小鳳醉酒的樣子,反倒是一直不承認的西門吹雪看到了。但是喝醉酒的陸小鳳並不比平時更可愛些,因為喝醉了的陸小鳳一直在用他那五音不全的歌喉在唱歌,偏偏他的內力很足,歌聲傳遍了整個萬梅山莊,甚至傳到了山下的小鎮。

後來還是柳姨不勝其煩,用木槿留給她的藥粉將陸小鳳放倒了。

柳姨看著趴在桌上動也不動的陸小鳳,然後看向西門吹雪,笑道:“少爺,木槿讓我問你,看到陸小鳳酒醉的模樣,感覺如何?”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隻拿起桌上那杯早已涼掉的茶慢慢喝著。茶是苦的,但是心情,卻是頗好。

陸小鳳喝了木槿留給他的酒,真的是醉了十天。醒來的時候,像是過了長長的一輩子般。他起來的時候,是在萬梅山莊的客房內,至於他為什麼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