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到萬梅山莊前中了毒,當時她將體內的毒全部逼到右邊手臂,到萬梅山莊時餘毒未清。西門吹雪幫她驅除餘毒,隻差兩次的針灸,她體內的餘毒就能徹底清除。
西門吹雪手執金針,聽著她若有似無的歎息,也不答腔,就隨她亂說。
“西門吹雪,你以前學這個針的時候,是怎麼學的?紮自己還是紮旁人?”木槿問。
細長的金針沒入她那白皙細致的肌膚,西門吹雪的神情十分專注,似是沒聽到她的話。
木槿也不以為意,和西門吹雪在一起,多話的總是她。木槿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多話,她隻有在尷尬或者是害羞的時候,話才會多起來,似是想在掩飾些什麼似的,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背後的西門吹雪沒說話,木槿也沒在意。木槿喜歡花花草草,她懂很多花草的作用,她懂藥理,所以她能配出很多毒藥。但她不懂醫理,所以她不會救人治病。
沉默了半晌,木槿忽然說道:“西門吹雪,以後你教我醫術,好不好?”
西門吹雪慢條斯理地將她身上的金針收好,說道:“你有時間嗎?”
這倒是問到重點了。“那等我有時間,你也有時間的時候,你再教我好了。”木槿笑著說道,渾然不知西門吹雪的動作,直到他將紅色的外衫披到她肩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西門吹雪坐在床沿,雙手放在膝上,坐姿十分端正。而木槿原本就染上淡粉的臉,此時粉色蔓延到耳朵根。西門吹雪不是第一回替她針灸,但是她臉上的熱度這回是最高的。因為陸小鳳在客棧大堂說的話,不僅是西門吹雪聽見了,她也聽見了。所以腦袋瓜裏不小心的就會產生些綺念,完全沒辦法控製。
她將紅色的衣衫綁好,才轉過身來。
西門吹雪雙眸看向她,手忽然探向她的脈門。木槿一愣,看向他搭在她脈門上的修長手指。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鬆手,眉心帶著淡淡的皺褶,說道:“你身子沒問題,但你臉怎麼這麼紅?”
“……沒有,我就是覺得熱。”
西門吹雪看向她。
木槿無語,也就坐在他跟前不動如山,任他看。他還在看,她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又有往上升的趨勢了,幹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笑道:“哎,西門吹雪,別看了,我真沒事。”他再看,她會吃不消。她真擔心西門吹雪再這樣看她,她就忍不住要把他吃了!
西門吹雪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怔,然後將她的手拉下,她的掌心甚至還在冒汗。
那雙黑眸定定地看著她,見她臉上的粉色又有蔓延的傾向,嘴角忽然微勾了一下。
“晚了,睡覺吧。”他冷冷淡淡地扔下一句,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木槿的房間。
木槿看著那緊閉的門,不由得扶額歎息,“木頭!”
但是究竟西門吹雪是不是木頭,誰曉得!
第二天木槿才剛起床,就有人來敲門,是店小二說有人找她。
木槿眉頭微蹙,“有人找我?”會是誰?
去了客棧大堂,卻見一個身穿著水藍色衣裙的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掌櫃的桌前,她的臉圓圓的,烏黑的眼珠在大眼裏靈活地轉著。隻見她藍色身影一閃,便到了木槿跟前,“木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來人三年前是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如今是十九歲